“盧大人折煞容某了,容某這點本事哪裡擔得起神醫二字,不過是沾了師父的光罷了。這是口罩,是容某一位朋友做出來的,此物佩戴方便制作簡單,而且保護效果更好,可以讓百姓家家戶戶都自行縫制一些。”容緻對這位盧大人也沒有行大禮,隻是躬身稽首,以容緻的身份他是有這個資格的。
“容神醫過謙了,名師出高徒,以容神醫的本事世間還有幾人能出其左右?聽聞容神醫研究出了天花的應對之法,難不成就是這口罩?”此時安平縣以及周邊已經有病例出現了,随行的大夫已經确診确實是天花。盧炳義之前就聽說江州有人研究出了天花的應對之策,所以容緻一到他就火急火燎的向容緻請教當前的應對策略。
“非也,盧大人,這口罩隻是其中一個環節罷了。這個辦法其實現在還沒有确切的證據證實能根絕天花,而且這個辦法也并不是容某想出來的,而是容某的一位朋友,容某不敢居功。她以身試藥,隻是現在時間尚短,尚未得出定論。”
盧大人大驚失色問:“容神醫那位朋友也感染了天花?”容緻是他讓人從江州接過來的,如果容緻的那位朋友也感染了天花,那是不是還有别的地方也感染了?
“大人誤會了,她并未感染天花,她提出的辦法類似以前的種痘之法,隻不過她用的痘種并非天花,而是牛痘。”
“牛痘?”
“沒錯,大人,容某将牛痘的痘種也帶過來了。容某需要兩頭一兩個月大的牛犢和幾個身體康健的人作為實驗對象,容某會為其接種牛痘,以驗證牛痘是否可以預防天花。隻是這實驗也有一定風險,一旦失敗必然會感染天花,所以還請大人找人的時候一定要闡明利害。不過萬一失敗,容某也定會全力救治。”
“容神醫放心,這件事本官一定辦妥。”
“那就多謝大人了,容某那位朋友還發明了一樣東西,她稱之為消毒液,将其按照一定比例兌水稀釋後噴灑在感染區域,用可以滅殺空氣中的天花病毒,預防天花傳播,隻是這消毒液制作保存不易,還有輕微毒性,容某也隻少量攜帶了一些,作為目前應急之用。”
“若真是如此,以目前的情況這消毒液也是利大于弊,如果能推廣那是最好的,不知這消毒液制作有何困難?本官或許能幫忙解決,就算本官解決不了也可以上報朝廷。”
“如果要大量制作這種消毒液就需要大量精鹽。”
“這……可還有别的辦法?”盧大人也被難住了,鹽永遠是個敏感的東西,更别說精鹽了。
“有,容某此行她也考慮到這邊會需要類似消毒液的東西,所以她建議容某用另一種東西代替。”容緻又掏出一個小瓶子繼續道:“此物名為酒精,可作為消毒液的替代品,制作的原料是酒,相對來說要容易很多。這是容某的另一位友人所創,她願将酒精制作之法無償獻出助大越國度過此次難關。”
“容神醫那這酒精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