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那位被江刑塵拍飛出去的兄台這會兒幹脆直接躺地上不起來了,也不知道是起不來還是不想起來了。
尹清盲猜是起不來了,江刑塵那一巴掌不是那麼好挨的。
對于這人尹清也沒什麼好感,畢竟這人剛才幹的禍水東引的事,她可沒忘。
雖然這裡有幾分江刑塵太嚣張的因素在裡面。
見該收拾的人都被收拾完了,尹清才悄悄從樓上下來。
看了看這滿地的狼藉,尹清目光轉向了角落裡的掌櫃:“掌櫃,這裡的損失應該不用我們賠吧?”
“不不不……不用不用,當然不用。”掌櫃慌忙搖頭。
尹清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覺得掌櫃應該沒勇氣跟這些人要錢,于是看向江刑塵,問:“走麼?”
“嗯。”
路過禍水東引的那位兄台時,他突然開口了,像是耗盡了全身了力氣才勉強說出了三個字。
“天——心——果。”
江刑塵腳步一頓,然後走得很幹脆,沒有一點想理他的意思。
“天心果是什麼?”尹清覺得那人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跟着江刑塵一起走了。
“一個沒什麼用的東西。”
“哦!”
看着兩人消失在轉角的背影,地上的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早上天還沒亮尹清就被迫起來了,對于早起這件事尹清依舊有很大的怨氣的,但是她不敢說。
出房門的時候,昨晚在地上躺着的人都已經沒有了。
不知道掌櫃怎麼處理的,但總歸跟他們沒關系。
洗漱完之後,尹清跟江刑塵一起去給馬兒喂草,别問為什麼要一起去,問就是她這人比較謹慎,出門在外還是不要落單比較好,尤其是在這種治安不太好的地方。
經曆了昨晚的事,尹清現在連上廁所都不太敢一個人去了。
下樓的時候遇到了掌櫃,掌櫃還挺熱情的,白送他們一頓早飯。到馬廄裡的時候,馬廄裡一個人都沒有,馬廄裡的馬兒不多,加上她和江刑塵的馬兒,總共也才六匹。
尹清抱着一捆馬草正要去給自己的坐騎小十開飯,卻突然被江刑塵攔住。
“你先站在這裡别動。”說完自己就提着劍先快步走過去。
“前輩且慢!”還沒等江刑塵靠近,馬廄旁邊的草垛就塌了,裡面露出一個人,躺在草堆裡,是昨晚被追殺的那位,聽着聲音感覺受傷不重。
“你倒是還有力氣。”江刑塵沒有什麼臉盲症,所以對于這個昨天剛被他揍過的人還是能認出來的。
昨天沒仔細看,加上這人臉上有傷,現在仔細一看,發現這人年紀應該不大。
“還要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尹清:“……”
“嗯,勸你離小五遠一點,它脾氣不太好。”江刑塵難得好心提醒。
那人沒動,大概也沒力氣動:“前輩的馬是難得一見的寶馬,性子雖烈可也極通人性,昨夜我與前輩的寶馬相處甚是融洽。”
尹清:“……”這種距離下能相安無事的和小五待一夜也是種本事。
江刑塵那馬什麼脾氣?雖然平時不聲不響,但也不是誰都能靠近的,熟悉的人是能接近它,但不代表它就一定會給熟人面子,發飙的時候更是除了江刑塵,沒人能制住它。
江刑塵收起劍,繞過地上的人把小五牽了出來,尹清也有樣學樣把小十牽了出來。
那人見江刑塵準備離開,急了:“前輩,晚輩知道兵冢在哪!”
江刑塵停住了:“我也知道。”
“我知道怎麼找到兵冢。”
“你想我救你?”江刑塵來了興緻。
“晚輩仰慕前輩已久,願侍奉在前輩左右,請前輩成全。”
“我不需要,不過這一路上若有閑暇也可指點你一二。”
“多謝前輩。”雖然沒達到預期,但這也全不錯的結果了。
尹清疑惑看向江刑塵:“兵冢?”這個名字和劍冢有種異曲同工之妙,但是這明顯不武俠。
“正好我要進去找點東西。”
尹清:“……”這種一聽就很高大上的地方一般不是會很危險?你咋這麼自信?
嗡……
尹清隐隐聽見一聲輕輕的嗡鳴聲。
似是……劍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