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她？”尹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江刑塵說的應該是謝堂薇：“朋友？閨蜜？好姐妹？”

“就這樣？”

“就這樣！”尹清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質疑的。

“你之前是男是女？”

“女的。”

“那她呢？”

“也是女的，怎麼了？”

“你們那邊的女人都這麼……放的開嗎？”江刑塵停頓了半秒，似乎在斟酌怎樣用詞比較委婉。

尹清擰頭發的動作停住，審視了一遍自己的穿着，沒露胳膊沒露腿，又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行為，然後尹清感覺自己腦門上冒出一串問号。

“這邊的女子如果被陌生男子看到自己這般衣衫不整的樣子大概是要喊非禮什麼的了！”

“江公子現在才想起來這些不覺得有些晚了？之前不聲不響進來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些？”尹清後知後覺，原來這邊要求這麼嚴的嗎？可能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在這邊如果被陌生男子看到算得上傷風敗俗了，但江刑塵這種行為算什麼？想到這些，尹清又坐回去繼續梳頭。

“可能是……之前沒把你當過女人吧？”

“我是女人這件事有這麼不明顯嗎？”尹清感覺自己似乎受到了侮辱。

“要是謝堂薇和你一樣之前應該也就不會老嚷嚷着要我娶她了。”

“你撞見她洗澡了？”提到這個，尹清來精神了，她也好奇謝堂薇和江刑塵的關系。

“沒有，隻是撞見她在院子裡沒穿外衣。”

“那個時候她多大？”

“大概……八九歲？”江刑塵回憶了一下，有點不确定的說到。

“江公子是不是有什麼比較特别的愛好……”雖然說封建糟粕害死人，但江刑塵多少是有點問題的。

“當初年紀小不懂事……”

“那江公子現在這也是年紀小不懂事？”

“那不是之前一直覺得你是個男人麼？你之前剛醒過來的時候雖然害怕，但是第一反并應不像其他女子那樣有一些奇怪的反應，反而鎮定得就像我之前綁過的一個老頭兒。”

“其他女子？你還綁架過其他人？”雖然被說像老頭兒并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但尹清還是抓住重點，所以綁架這事江刑塵幹了不止一次？

“沒有，我隻是接了個懸賞，端了個山賊窩，那個山賊窩裡有好幾個女人，是山賊的家眷，我就給一起綁了。”剿匪的事，能叫綁架嗎？

“你為什麼會覺得她們是山賊的家眷？”

“他們當時在辦喜事，其中一個女人就是新娘，我怕她們大喊大叫的壞事，就先把她們都敲暈綁起來了。”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女人是被山賊搶回去被迫和山賊成親的？”

“不知道，沒想過。”江刑塵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當初草率了：“不過沒關系，那些人最後都交給官府處理了，是不是被逼和山賊成親的都跟我沒關系了。”

“所以就是因為我和那些女子的表現不一樣，你才覺得我之前是個男人？”尹清面無表情反問。

“咳……是這樣。”其實不止，因為尹清之前的某些行為，江刑塵曾經一度以為尹清和謝堂薇之前是戀人關系，隻可惜都成了女兒身，這個認知讓江刑塵對尹清還曾經抱有那麼一丢丢的同情。不過這些江刑塵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感覺如果說出來可能會面臨未知的危險，雖然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哪裡來的。

“這個……大概就是單純的文化差異了。”尹清思索了一下，也就不在意了，在現代她也算活成了女漢子，如果去掉外表因素被當成男人好像也不是很奇怪了。

豈止是不像！這話江刑塵也難得聰明一回沒有說出來，隻是問：“那你想回去嗎？”

“如果是回去做人我當然想了，但是要是回去做鬼那還是算了。”尹清警惕起來，生怕江刑塵一個腦子熱，直接物理超度她。

“哦！”

不知道為什麼，尹清感覺他這聲哦裡透着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