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堂薇這會兒總算明白了,這個江公子大概就是尹清跟她說過的那個原主的心上人了。之前尹清和她說的時候她也覺得以後大概再也不會見到那個人了,所以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雖然她也不明白江刑塵為什麼抓尹清但這都不是現在考慮的問題。
“起來吧!鄞菱你可還記得他的樣貌?”謝堂薇覺得還是等會兒再跟鄞菱說她和南宮昱曦之間的協議了,現在還是找人要緊。
“我上次見江公子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樣貌早就記不清了,而且江公子三年前的樣子跟現在應該有所不同,但是我記得江公子無論何時背上都背着一把劍,從不曾見他取下來過,而且那把劍他從來不讓人碰。”
“那柄劍可有什麼特殊之處?”時時刻刻背着一把臉,還不讓人碰?這個人還真是奇怪。
“那柄劍的樣子我也記不太清了,但那柄劍的劍柄上有兩個小字,我記得好像是……含光?”
“含光劍?倒是把名劍。”
“名劍?你知道?”
“嗯,聽說過,這樣的話就好找了,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從他手裡救人。而且我很好奇這樣一位高手抓一個丫鬟做什麼?而謝小姐你又為什麼對這個丫鬟異常重視?”
“……”好犀利的問題,她真的一個也回答不了。
……
系統系統系統!
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時候尹清就在心裡瘋狂呼喚系統,但系統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說起來江刑塵可能是怕癱坐在地上的尹清被人看到不好解釋,所以走之前還把尹清放到了床上。
之後尹清就在内心瘋狂問候系統和江刑塵,系統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尹清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因為從未覺得時間如此的漫長,又如此的短暫。
有人進屋了,是江刑塵回來了。他二話不說解開了尹清的穴道,然後丢給尹清一個包裹:“換上,然後跟我出城。”
尹清爬起來打開一看,是一套很好看的青紅對襟繡花襦裙,青衣紅裙,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穿的。
“趕緊換!南宮家的人找得倒是挺快的。”江刑塵不耐煩地催促。
“當着你的面換嗎?”尹清看江刑塵的眼神宛如再看一個變态。
“我去外面,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尹清抱着衣服,不甘心,但又隻能乖乖換上。
一炷香是半個小時,要是換普通的衣服完全是夠了,但是換這種比較麻煩的衣服就比較緊張了。
尹清還來不及整理江刑塵就又進來了。他見尹清衣服換得差不多了,就讓尹清抱着她原來的衣服坐到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馬車裡,還順手點了尹清的啞穴,他自己則坐在馬車外駕車。
尹清無力地靠在馬車座位上,這完全不是正常的喬裝套路,正常不都是應該往醜了不起眼的方向喬裝嗎?
尹清是知道的,像這種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馬車在錦州城附近的村鎮的話,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的,隻要不去大城市,進出也不會有人查。
這下倒好,誰能想到車裡的“小姐”是個階下囚呢?
再加上她現在還是個啞巴,尹清都不知道現在這樣下去,她還能不能等到謝堂薇和南宮昱曦來救她?
車簾搖搖晃晃不時掀起一點縫隙,尹清透過縫隙看到江刑塵背後背着的劍變成了一個大盒子,看形狀像是琴盒。
尹清更絕望了。
好家夥,連自己最大的特征含光劍都給隐藏了,這江刑塵不是走暴力路線的莽夫設定嗎,到底是什麼時候智商上線的?
尹清不知道鄞菱記不記得江刑塵長什麼樣子,但鄞菱一定記得含光劍這個特點,因為劇情中江刑塵隻在傳聞中出現過,而這個傳聞中就包括含光劍的主人這個名頭。
鄞昔鄞菱雖然不知道江刑塵在江湖上的名頭,但江刑塵在謝家的事那都是知道的,其中也包括含光劍。
尹清現在有點好奇江刑塵和原來的謝堂薇到底是什麼關系了,這裡面沒準會有生路。
尹清來到這個世界就發現這個世界也是講邏輯的,不能光靠劇情,因為劇情很多地方從表面上看是不符合邏輯的,那其中肯定就有别的隐情了。
雖然謝家的人都認為原來的謝堂薇和江刑塵有私情這點是劇情沒錯,但也不可能憑空發生,江刑塵這态度可完全不像有私情的樣子。還有看這情況江刑塵應該早就到青州了,隻是一直沒有出現,還一路跟着花轎到了錦州,到錦州确定她倆有異常以後又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出手抓了她。
這是有私情能幹出來的事兒?
看來這也是她強按劇情的鍋,私情都隻是表面現象。
想想也是,謝堂薇在落水前就給江刑塵送過一封信,然後到謝堂薇出嫁中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江刑塵就算離得再遠,一個多月也夠信送到然後他再趕到青州了。
雖然尹清也不知道他當時在哪兒,但應該也不會太遠,畢竟……尹清想了一下大越國的版圖,三個國家中明面最強的那個,但橫向和縱向的長度也最多三個青州到錦州的直線距離。直線距離大概隻有三百公裡,但他們當初走的不可能是直線的,所以多走了大概一百公裡。走大路而且不算一些意外情況的話,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一個人從大越國的最北面徒步走到最南面了,更别說騎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