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原本高舉的手被燈光照到後似乎想縮回去但又被姿勢僵硬地擺正。
「哈·哈·哈……怎麼說來着,啊對!吾乃白之勇、怪盜,那個這個反正東西歸我了,想奪回來就追上我吧。」
反應過來的人們立刻朝着台上沖過去,卻不知何時晚會地闆像是被水浸泡過變得滑溜溜,再加上擁擠使得不少沖上去的人因此摔倒,瞬間晚會裡哀嚎四起。
「呃那、那個地上還有玻璃渣大家要小心一點……」見到那麼多人因故摔倒,台上的怪盜還是忍不住小聲提醒他們,而随着越來越多人不顧濕滑的地面朝着她過來,怪盜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将其蓋過頭頂轉身消失于黑暗。
“呼…呼……”
要、要死了感覺比以前跑八百米體測還要累人,我再也不幹這種事了。聽到身後沒有追上來的腳步聲我趕緊将床單和假面收好,再将決鬥盤卡槽裡的怪獸卡收進卡組精疲力盡地靠着旁邊的樹幹大口喘氣。
結果這麼一鬧那些人應該不會再繼續決鬥了吧,畢竟亞門就是用黃金決鬥盤作為獎勵誘惑學生們決鬥,可是這樣一來手裡的贓物又要怎麼解決呢,總不能真像水遣說的拿去換pt吧。
「就是你盜走了我們加勒姆家族的東西嗎?」此時從前方的樹林裡走出來一個人,看清對方長相後被當場抓包的心虛感瞬間使我僵在原地,亞門看了看我手裡的黃金決鬥盤神色複雜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冷聲質問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渾身一激靈,手裡的黃金決鬥盤在此時變得格外燙手連忙将其放到地上又後退幾步與對方保持距離,隻是亞門看起來并不打算就此罷休,眼神像是盯住獵物似的鎖定在我身上仿佛我稍有輕舉妄動就會發生不測。
但是對方的問題也是我想問的。
「要問有什麼目的的應該是我才對,為什麼要特地舉辦晚會讓大家相互進行死亡決鬥?」
「我沒有回答一名小偷的義務。」
呃、說的也是呢……
我悄悄握緊拳頭暗自做了幾次深呼吸,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亞門有關死亡決鬥的影響,「眼鏡蛇教授發放給學生們的手環還有死亡決鬥有問題,已經有好些學生因此倒下被送進了保健室,你如果舉行這麼多人的決鬥到時候肯定會——」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咦?」
亞門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雙手環在胸前語氣冷淡,「加勒姆家族會為這些人準備好醫療救助,就算他們因為決鬥倒下也不會出現生命危險,反倒是你的出現打斷了我的計劃,還是說……你是眼鏡蛇教授派來的?」
我好像有點聽不懂了,這人居然提前就準備好了救護措施,就好像是知道死亡決鬥對身體的負擔,不不不、看對方的樣子很明顯就是知道的吧,可是知道的話為什麼還要聚集這麼多人決鬥呢。
「呵,那家夥為了逼迫我進行死亡決鬥可是動用了不少卑劣的手段,看來他也是急了,竟然派來你這麼瘦弱的女人。」
眼鏡蛇教授逼迫?這就是亞門要讓那麼多人一同進行決鬥的原因?很奇怪啊,明明大家都是同學,為什麼要這樣做?
腦海中仿佛迅速閃過了什麼,明明是從未遇見的場景——
保健室裡,因為死亡決鬥而倒下的十代。
「……所以你是自己不想進行決鬥才将大家聚集在這裡?」我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努力咬緊嘴唇不讓聲音顫抖得過于明顯。
亞門輕歎一聲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太過浪費時間,「隻是必要的手段。」
我無法理解。
當被憤怒沖昏頭的那一瞬間我便朝着亞門沖了過去,他臉上的表情并不意外,甚至是輕松擡手截住了我的拳頭,體格與力量的懸殊幾乎讓我被他控制得動彈不得,但我本就沒想過自己能打倒他。
「遺迹的魔礦戰士!」
那張早已放置在決鬥盤卡槽的卡周圍閃過一輪紅光,緊接着亞門的身體像是被巨物砸中飛出好幾米,不過對方的身體比我想象中還要結實,即使挨了這麼一下還能強撐着坐起身擦掉嘴角的血漬。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亞門·加勒姆。
「我絕不原諒你。」
污染值上升:3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