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接。”
“你為什麼要在廁所吃東西?”
“又沒進去。”
宋予嫌棄地給漆許一眼,帶上門,将她隔絕在外。
“喂,宋予,這是我家。你就這樣對我啊。”漆許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
宋予嘴裡還銜着牙刷,他一個下蹲把漆許抱起來舉高。手臂圈住的是膝蓋,直接把漆許舉到頭頂天花闆的高度。
漆許吓得驚呼一聲,連忙抓住宋予的頭發。怕抓疼他,卻不敢松手,“你要吓死我啊,快放我下去!”
“接不接。”宋予說話的語氣很淡,仿佛将漆許抱起來一點力氣都不花,還将她往上颠了颠。
就是,頭皮抓得蠻疼。
但這不重要。
“你先放我下去。”
“接不接。”
“嗯。”
“什麼?”
“接接接。”
宋予将漆許放下後,轉身就去了衛生間吐掉嘴裡泡沫,說話的間隙咽下去大半。在他漱口的時候,漆許跳到他背上,宋予下意識去接。
漆許擰他耳朵,“宋予,你是不是要造反。”
宋予的目的反正是達到了,有錯馬上認,“沒有沒有,不敢。”
宋予的态度轉變之快把漆許搞懵了,宋予卻趁着她的愣怔,直接把她從後背抱到前面來。他什麼話都沒說,就吻了上去。
漆許嘴裡有一股淡淡的香芋味,她手裡本來還有半塊香芋糕,現在掉落在了地上。
宋予托着漆許,讓她坐在台子上。手臂一邊攬住她的腰,一邊撐在她雙/腿/間的台子邊。
漆許的頭發是用鲨魚夾夾住的,在宋予親她的時候她忍不住往後仰,頭磕到牆上的櫃子。她“嘶”了聲,感到一股疼。
宋予放開她,啞着聲問:“怎麼了?”
漆許向後摸去,沒出血,就是有點疼,倒還能承受。她指了指地上的香芋糕,“快撿起來。”
宋予舍不得離開,用手覆上她剛才摸的地方,替她輕輕揉着,“疼不疼。”
“還好。”漆許想要下去,卻被宋予抱住。
“再抱會兒。”宋予說。
這個一會兒是好久,直到漆許意識到時間來不及兩人才分開。
在相擁的過程中,他們都沒有說話。漆許能清晰感受到宋予的心跳聲,不知是不是他人高馬大的緣故,心跳總是有力而熱烈。
漆許到漆盛公司時,接待她的是漆盛的秘書。秘書告訴漆許,老闆還沒開完會,讓她等一會兒。
漆許沒說什麼,她習慣了。秘書走後,她無聊地端着水杯在辦公室轉悠。
走到辦公桌前,漆許拿起上面幸福的四人全家福細細端詳起來。
她和漆盼長得都像漆盛,所以姐妹倆站在一起,隻要不說,别人都不知道同父異母。在别人眼裡這叫遺傳到了優點,家裡每每有客人來,總有人撿到這點誇。
旁邊還有一張是她們姐妹二人單獨的合照。
漆許猜漆盛肯定很愛她們。
而事實确實,漆盛是好父親。
漆盛開完會,漆許已經喝完了兩杯水。這期間,她開了個簡短的工作電話。工作室目前停業,工資照發,但周眉他們不好意思拿着工資不幹活,今天還是去了工作室。漆許讓他們早點回去,有假都不知道享受,是真傻。
漆許現在已經徹底不着急了,連軸轉了一年多。正好趁着這個意外,她想重新規劃一下。
漆盛到達辦公室就看到漆許正低着頭玩手機,他進門第一句就是:“我讓周秘書定了位子,晚上一起吃飯。”
他們父女倆已經太多年沒有單獨吃過飯,漆許的第一反應是不自在,她遲鈍地說好。
漆盛坐到沙發邊,開始沏茶。見漆許心不在焉,他問:“打算怎麼處理?”
漆許坐去他對面,回答說:“在等輿論走向。”
“我找人調查了,這件事是不是跟小馳有關?”
漆許還是習慣性地替季雲馳說話:“季雲馳對dylan不了解,隻是正好看工作室缺人就把人推過來了,這件事他也沒法控制。”
漆盛冷笑了一聲,漆許這點皮毛的說話藝術他都懶得拆穿。他一直很信任季雲馳,覺得兩個小孩一起長大,對彼此也了解,與其找個外面的女婿不如直接找家門口的。但這次調查下來,讓他對季雲馳有了其他看法。孩子還是好孩子,但适不适合漆許得另說。
他的女兒他自己很了解,死心眼,而且受了委屈從不往家裡說。縱使漆許不說,漆盛也能猜到她在季雲馳那裡肯定受過委屈。這兩個小孩在外面讀書時,每次都是一前一後地回來,這種不正常他竟然從沒發現。
漆盛:“你媽早上打算給季雲馳打電話,被我制止了。”
漆許驚訝地擡頭,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本來打算過完這個年讓你們訂婚,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這句漆許聽懂了,但不理解漆盛态度轉變的緣由。
“這麼驚訝地看着我什麼,難道你想跟小馳結婚?”漆盛話裡有難得的寵溺。
漆許回答:“不想。隻是......爸,你為什麼突然改變想法了?”
今天的漆盛讓漆許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們要是真的喜歡彼此早就在一起了,他還會在外面談那麼多女朋友?”說到這個漆盛就有怒氣,他女兒這麼優秀,季雲馳這小子是眼瞎了,外面的什麼野花都要采。什麼jessica,lucy的,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