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萬無一失。”高夢圖眼睛眯了眯,煞有其事道,“手到擒來~”
孟守策:“......”
蘭官無視他們語文水平的缺失,隻是道:“不是護階琢的問題,是安在我身上也沒用,”他看了一眼崔折卿,直言道,“何必大費周章?!”
崔折卿喝道:“那是因為我不想你死!”
蘭庭似乎早料到他這樣講,也回了一句:“那我就願意讓你一個人上西山,為我找原石了嗎!”
蘭庭這樣說不無道理,現在他們發現了一大片假的原石,要是崔折卿再去一趟,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在等着他。
說來說去,都是擔心害了人。
“說了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的筆,”崔折卿說着說着紅了眼,“你他麼自作多情個什麼勁兒?”
“那你能不能為了我一次,聽一下我的話?”蘭庭看着他,“就一次?”
崔折卿冷着臉,沒說話。
孟守策适時打斷:“崔判,我們還在呢。”
是啊,高夢圖也是這樣想的,你們感性抒發的時候看看場合啊,不要當我們不存在啊。
蘭庭歎了好長一口氣,道:“你們回去吧,聽到什麼聲響都不要過來。”
孟守策點點頭,拉着高夢圖走了。
但是高夢圖還是有點擔心,“放着他們這樣真的好嗎?”
孟守策抿了抿唇,說了點别的事,“夢哥哥,你還記得上次回我家的時候,那個回收池紅昭屍首的小仙官嗎?”
“記得,怎麼了?”
高夢圖想起當時那個小仙官雖然身形瘦弱,身架甚至撐不起寬袍,但帶走屍首的時候卻怯意不顯,是個十足的冷派,形成了不小的反差。
“他是崔判的後人,崔君正。”
“崔君正?”
“對的,當時他跟着明曦帝君出征東海,險些丢了性命,”孟守策徐徐道,“為此,崔判還跟明曦帝君吵了一架,差點要把
所有小仙官的姓名都劃在生死簿上了。”
高夢圖微微一愣。
居然還有這種事?
怪不得當時崔折卿鏟上天庭的時候,還罵了一頓這兩兄弟。
“所以崔判現在這麼生氣,也是情有可原,”孟守策有感而發,“不失控已是難得。”
高夢圖點點頭,“看着身邊人置身于危險之中,确實難以冷靜。”
“對的,不過,”孟守策笑了笑,“他們不是那種關系。”
“不是那種關系?”高夢圖有點疑惑,“那是哪種?”
“夢哥哥你想想,除了那種,還能為對方做到這種程度的,也沒其他的了。”
高夢圖一下子就懂了,剛想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沒想到裡面傳來了‘你們回去吧,聽到什麼聲響都不要過來’的聲響。
其實兩人離得有點遠,也不是刻意要偷聽的,但還是聽到了。
官服特殊材質的摩擦音,還有帶着黏糊淚痕的水漬聲。
孟守策和高夢圖臉都有點燒紅,站在原地愣了一會,才慢慢轉身回頭,假裝沒事走出這個陰司殿。
-
隔了兩天,上天庭來了消息,高夢圖以為是明引仙官有計劃了,但傳話的卻是徐将傾,而且并不是什麼計劃,而是上天庭準備一場宴會。
孟守策顯然沒有提前收到風聲,臉色有點不對勁,“宴會?”
徐将傾道:“對的,宴會。屆時請所有地差赴宴,地點定在了臨時停放點,請務必出席。”
孟守策并不多說什麼,應了一句好就結束了。
其他三小隻也在旁邊聽着,結束傳音後,柳如明皺着眉道:“又在搞什麼幺蛾子?好端端地搞什麼宴會?”
陸涼杉:“能不能不去。”
陳遊:“能不能不去啊?”
他們看起來确實很不想參加,勾起了高夢圖的好奇心,笑道:“為什麼不想去?”
陸涼杉:“他們吃的不是鬼能吃的。”
柳如明:“我讨厭餘執津。”
陳遊:“沒有羁絆。”
“......”
你們的理由能再敷衍一點嗎?
高夢圖轉頭望了一眼孟守策。
孟守策張口欲言,随後道:“很吵......我也不怎麼想去。”
高夢圖:“......很吵?”
陳遊在一旁抱胸道:“你還不知道張迎京吧?”
“張迎京?”
孟守策在一旁解釋道:“神官。”
雖然之前高夢圖就已經知道有八大神官的存在,但是現在又來一個,實在有點無力,畢竟現在還不知道誰是内應,多知道一個神官的存在,就多一分危險。
陳遊咦了一聲:“他唱歌很難聽!”
高夢圖汗顔,“難聽到什麼程度?”
陳遊:“......沒有,隻是也不好聽。”
“......”
見高夢圖不信,陸涼杉又再形容了一次:“很難跟你解釋就是那種路過的狗聽到都會夾着尾巴逃的那種你懂嗎?”
懂了懂了,你都不斷句我當然懂。
柳如明在一旁笑了:“這點你倆倒是很有默契。”
陳遊嗤了一聲,沒搭理。
陸涼杉則是翻了個白眼。
高夢圖:“那嵉封神官和迎京神官你們更讨厭誰?”
陸涼杉:“屎跟屎比有意義嗎?”
“......”
“當然有,”陳遊插嘴道,“新鮮拉出來的跟隔夜的成分不一樣,不過很難跟你解釋,你這種天天都要拉屎的——”
陸涼杉直接抓着他的頭爆錘。
陳遊不甘落後,馬上面露兇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柳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