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渙啊?那我不去了,我讨厭獅子座。”柳如明道,“我與獅子座犯沖。”
“我也不去,我說了我今天要紮他小人的。”
高夢圖:“......”
孟守策一向不強迫這種事情,便道:“那涼杉待會買點藥,就跟我們一起出發。”
陸涼杉點了點頭。
點完頭他才反應過來,“不是......買什麼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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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神官不喜地差,他們定在了小漁村的海邊碰頭。
海風有點大,天氣也霧蒙蒙的,陸涼杉面海而立,高夢圖恰巧看見了他被海風吹起衣衫的一角,裡面的确不是皮肉,而是跟衣服圖案一緻的白骨。
不過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沒被他捕捉到。
沒多久,從天邊一束金光中現身的謝渙,穩穩當當地落下在了地面,與他們遙遙對視。他出場就算了,海邊也很應景的卷起了一層浪花,配合他這一身浪蕩的藍色水波紋,簡直就像是在演什麼舞台劇一樣。
“看來這位神官控水?”高夢圖問道。
“嗯,謝渙家以前走水路生意。”孟守策道,“後來轉行了。”
他倆果然生前就認識,而且關系還不淺,不過也不排除孟守策本來就見多識廣,博古精通,畢竟有些人天生就如此。
見氣氛實在微妙,高夢圖打了聲招呼:“嵉封神官......”
謝渙擡手打住,“叫我謝渙就行。孟守策,現在應當如何?”
他直呼姓名,有點不禮貌,不過孟守策沒在意,道:“我們不能現身人世,嵉封神官先找個漁民問問這裡的情況吧。”
“倒是會使喚人。”謝渙哼了一聲,施法換了一套衣服,便從海邊走到了附近的居住的小木屋去了。
孟守策輕輕一笑。
陸涼杉見他走遠,才道:“策哥,何必對他如此客氣。”
孟守策卻道:“這次任務非比尋常,我們随時可能面對非人的對手,情況萬一緊急,我雖能護你們周全,但很可能錯失機會,有他在,起碼是個保障。”
道理陸涼杉懂,但他還是看不慣上天庭這些神官的嘴臉,不過最後他隻是咂咂嘴,沒再多言。
聽孟守策這麼一說,高夢圖感歎自己還是太弱了,他想保護他們,而不是做被保護的那個,畢竟他都是差不多三十的老狗了,讓一群小的護着他實在不行,他轉念一想,道:“回去之後,守策你......”
孟守策很快便應道:“好啊。”
我話都沒說完呢,你就答應了?
......而且你怎麼很高興的樣子?
不過他懂他的意思就行,高夢圖點點頭,“我們也去看看吧。”
那邊木屋的老頭,見到謝渙這張關公臉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問什麼都沒頭沒尾的,顯然是被謝渙這副高利貸追債的兇神惡煞
的樣子給吓到了。
孟守策:“......”
高夢圖在一旁用兩根手指比劃了笑臉:“smile,smile。”
謝渙:“......”
陸涼杉在一旁補刀:“不會笑就别笑了。醜死了。”
“有本事你來啊!”謝渙對着空氣憤怒地甩了大擺錘,把一旁的老頭都吓壞了,大喊着神經病離我遠點啊,救命啊這種跟‘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廢話。
孟守策道:“嵉封神官,拿點職業精神出來讓後輩看看。”
謝渙:“......”
高夢圖‘夫唱婦随’:“嵉封神官,三好市民在業内不是一直都很有口碑的嗎?”
謝渙:“......”
謝渙想當場宰了他們兩個。
陸涼杉啧了一下:“趕緊的,要不然你有什麼用?”
謝渙無語到平靜,轉而擠眉弄眼地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和藹的笑容,他道:“阿伯,你們最近這裡有沒有什麼異常啊?”
“可能就是你吧。”老頭護住自己的頭,看了他一眼。
“......”
謝渙差點就想舉起個椅子,讓這大黃牙老頭提前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他們幾個象征性地想阻攔一下,但發現自己不能現身之後,又紛紛放下了手。
謝渙從褲袋裡掏了一塊金子出來,蹲在他面前,“說,多多都有。”
“金、金子?!”他目露恐慌。
“金子也害怕,老頭你是不是更年期了?”謝渙道,“到底發生什麼了?”
老頭見他好像求知欲真的很旺盛的樣子,沒有害人之意,便慢慢鎮定了下來,開始說起了一些當地的事情。
漁民說,小漁村臨海且靠近火山,漲潮淹沒沿邊陸地就算了,,火山時不時噴發還會帶來地震,噴發的火山灰使這一帶的氣候濕潤悶熱,難以忍受,因此不少人還患上了輕度的呼吸疾病。
謝渙問他為什麼不搬走,漁民說他們除了捕魚什麼都不會,走了怎麼謀生,而且之前就有人試過搬走了,沒多久就死掉了。說是海龍王發怒,他的子民不虔誠,要給他們教訓。
不過搬走的人死後,他們的屋前就會多了袋金子。
謝渙愣了愣,撇開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旋即他才笑了笑:“‘海龍王’控水聚财,活人生财,死人散财,難不成還是個惡趣味的【善】财童子?”
“一點都不好笑,況且現在哪還有什麼海龍王的官職,分明就是個妖怪!你們這些神官一個比一個不靠譜。”陸涼杉不屑道,“控水的神官不就你一個嗎?”
謝渙攤手:“不,我不是神官,我是熱心市民謝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