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有這隻畦鼠在,我們進不去,柳依潤澤也照樣進不去,要不我們……”謝螢心生退意,蜷縮着坐在台階上小心翼翼地得撫摸自己的胳膊,兩隻手時而稍稍地伸下去隔着褲子撓撓小腿,然後被清揚捏住無法動作。
清揚頓了頓,手心裡謝螢的胳膊還是有點燙,他不放心地摸上謝螢的額頭,還好溫度降下來了,幸虧有孟甯備的什麼,退燒藥,一個多小時就降了下來,不過剛才又經曆這一遭,還是害怕又燒起來,“還難受?”
謝螢搖搖頭,難受不至于,隻是身上不舒服。
“我還是覺得我們得給玄留點兒驚喜。”玄冥坐在上面一層台階上,手裡盤着不知道哪裡來的兩顆核桃,但是眉頭皺着,仿佛缺了什麼。
其實清揚也同意毀了這裡,但是他不放心謝螢,話又說過來,柳依潤澤他也不放心。
雖然說柳依潤澤不在這個塔,但是他們的信物指向的是這個方向,說明方向是對的,而一路走來這個方向隻有這五個塔,那柳依潤澤應該是在其他塔中,剛剛的聲響說不定就是他們。
既然大家都在一個地方,而且柳依潤澤是追尋着消失的人口一路到這裡來的,而人口的消失和殘蝶還有玄脫不了關系,說明這裡很可能也是玄修建的一座壇,那被抓的那些人呢?難道找錯了?
就在這時,第二波畦鼠伸出了頭,吱呀吱呀的開始尖叫。謝螢身上的痛癢之意再度升起,兩隻手不受控制,氣極之下她召出洛河朝着屏障走去,還順道招呼了孟甯準備噴火。
謝螢氣勢洶洶地走到屏障跟前,伸手比劃的兩下之後就雙手握着劍柄貼着屏障砍了下去,所有鼠頭落地,“很好。”
鼠頭落地的瞬間一團火就将它們燒成了灰燼,謝螢也不管髒污直接捏了一把灑在了屏障之上,一陣“呲呲——”聲之後,屏障消失,裡面所有的畦鼠潮水般瘋狂湧出。
清揚左手拽謝螢右手拽孟甯趕緊貼牆給鼠潮讓開道路,一群畦鼠争先恐後朝着樓下飛竄。慌亂之中,沒有人注意到玄冥随手拽了兩隻畦鼠。
待所有畦鼠盡數下樓之後,老頭靠着牆給手裡的兩隻畦鼠放了血,和着謝螢手中的灰燼,示意她塗抹在手腕腳腕,兩分鐘後,痛癢消失,赢得了謝螢兩隻大拇哥。
“厲害啊,玄爺爺!”孟甯哥倆好一般攔着玄冥的肩膀,嘴上一頓猛誇,誇得玄冥不好意思,紅了老臉,不過被胡子遮住沒人看見。
“不過……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就放血和泥了,小姑娘也不用這麼痛苦,照梅知道了應該會謝謝我。
玄冥一陣沉默。
四人一連上了三層什麼都沒有,隻有地上稀稀疏疏零星幾塊小土塊,到第七層的時候地面上土塊變多,到了第八層地上一層土将地磚蓋住了,應該是泥漿幹涸,所有土豆緊緊地扒在地磚上,但是空氣裡彌漫着濃郁的怪臭味。
通往第九層的樓梯口又是封住的,不過是被泥土,整面灰黃色的土牆上隻有粗糙的紋路,沒有絲毫裂紋,如若是古代的砌牆匠來鐵定得刨根問底這是誰砌出來的。
毫無疑問,是剛剛竄出去的畦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