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逝去,當溫慕晴感受到那特殊物質已遠離她面前,她才敢再度睜開眼。
倒也算不出意外的,仍然在她眼前,隻是黑發垂楊,擋住了整張臉。
相較于之前穿着純白整潔但年幼的特殊物質,眼前的特殊物質顯然大了不少,雖也是身着同款樣式的白衣卻是髒亂不堪破破爛爛,其中還沾染着疑似紅色血迹的斑駁痕迹。
雖看起來詭異不少,但起碼現在不像是會跟她突然互動的樣子,溫慕晴也就放下了心,站了起來,微打量了一眼,看着它的身上不像是藏着線索的樣子,也就不再看它,準備繞過去進屋。
卻不想被它制止進入該房間。
她警惕的站在原地,不再貿然前線,疑惑它的行為,面色淡然的向後退了一步,跟特殊物質拉開了距離看向它,它突然的伸出了手,指向了對面的房間。
而也正是因它的動作,她這才看清之前被藏在長袖中毫無生氣的手臂,遍布猙獰傷痕,觸目驚心。
她這才發現了一個對比,它與之前的區别。
一個整潔幹淨,一個衣衫褴褛;一個看起來年幼不谙世事,一個感受出飽受世事滄桑。
兩相矛盾,卻出現同在同一個場景。
唯一相同點,就都是再給她指路的模樣。
線索太少,她準備擱置,先按照它的要求去做,走去了它指向的房間,隻是三步一回頭,确認它是否還在原地是否不會突然吓她。
那一側的房門,也同樣被鎖住,卻是個五字的字母鎖。
她在現下僅有的線索中判斷,首選的答案應是這棟莊園的主人,那位史密斯教授。
她撥動了SMITH五個英文字母,卻意外的沒有打開,這讓她錯愕,她隻能認為是自己錯過了什麼線索,她再度翻了翻先前拿到手的信件和報紙,想查詢有沒有更多關于史密斯教授的信息。
果不其然,在其中一份報紙的一個角落處刊登着一則疑似史密斯教授的招聘信息。
一位名為史密斯斯考特的子爵招聘若幹有豐富經驗的傭人,這條信息和其他的招聘信息比起來相當優渥。
唯一奇怪的是,身為一個子爵,為何會突然招聘那麼多的人員,還是公開招聘,而不是熟人推薦信。
但無論出于什麼原因,或許這都是線索。
她嘗試輸入了斯考特的英文—SCOTT,啪,密碼正确解開了。
這一回她因有了前車之鑒,小心翼翼的站在側面,慢慢得開了門,但這回卻沒有驚吓環節,隻是房間内也隻有幽幽燭光,粗略的看了一眼大緻布局,确認不怎麼能藏人後,她才放心的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書房,隻是書籍散落滿地,差點無處落腳。
她來到了書桌前,一沓資料攤在桌上,溫慕晴大緻掃了一眼,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位斯考特子爵竟然還是位化學家,這也進一步驗證了他就是信中提到的史密斯教授。
資料有些模糊,以至于沒太看懂這位史密斯教授在研究什麼,但顯然與這座莊園的秘密緊密相關。
溫慕晴并沒有糾結于看不清的資料上,依然在桌上翻找,她認為既然是化學家,那麼筆記這樣重要的記錄工具也或許存在,若是有那麼就是最重要的線索。
最後她終于在衆多雜亂的書籍中找到了這樣一本筆記本,也誠如她所想,裡面記錄的資料十分清晰且詳細。
她翻閱着裡面的文字,臉色也越來越差。
雖然有所察覺,但實際被印證的那一刻,還是有些汗毛豎起。
這是一場為求長生的煉金術研究。
不計其數的人體實驗,年幼老少,男男女女,這份詳細的實驗過程記錄看得讓人緊咬牙關,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