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跨坐在他身上,環着他的脖頸,直視他,不知不覺也放輕了聲音,“錯了,我生氣的是我一覺醒來,你不在我身邊,還被我得知你原本那天休息,但你提前進組了,你讓我覺得,你在躲我,所以讓我感到有些煩躁,所以我就和瑜姐溝通了一下來找你了,而你說的那問題,在我看來并不是問題,我們是夫妻,情難自禁不正常嗎?”
那日具體是幾點睡過去的,溫慕晴早已記不清了,隻記得自己睡夢中想往身側靠,卻毫不意外的摸到了一片冰冷,她本以為怎麼說也是個促進感情的時機,怎會不好好陪着,不免會有些失望,但這并不會影響什麼,畢竟因他工作的關系,常常如此。
直到她後來得知了這人似乎在躲他,才會追了過來,故意在他眼前生氣。
“抱歉...我那會兒...隻覺得害怕你會因此讨厭我,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你才好,所以潛意識裡選擇了逃避。”
被迫平視的江照岚,也在這一刻望盡了她眼底的夾藏的不安。
他們兩個在某一方面都有相似的不安,一個害怕對方輕言放棄,一個害怕對方心生厭惡。
所以,一個總是為她而來,一個總解開他的誤會。
在這條看似平坦的路上,盡力的修補了所有歧路。
“還躲嗎?”
“不躲了。”
“哄一下?”
“嗯。”江照岚應了一聲,主動地将她圈進了懷裡,而溫慕晴也順勢靠在他肩胛上,感受着他懷裡的溫度,聞着熟悉的木質雪松香,不稍一瞬就讓她繳械投降放松了下來。
她很喜歡他的懷抱,厚實而又寬闊,一點一滴的撫平她内裡的恐慌漏洞,逐漸填滿。
如她之前所言,比起言語,他的行動更能讓她感受到上心。
“這次的劇什麼時候結束啊?”溫慕晴依偎着,想起他剛進劇組,估計有一段時間都見不到他了,有點不舍。
“大概是四個月,劇集不長,但會求精,所以多了一個月的專業歌劇教學,陳導的這部劇也是奔着拿獎去的,所以大概三個月内我都要暫時住在劇組了。”
江照岚早已洞悉溫慕晴問這話的意義,所以也全盤托出,隻是又覺得不妥加了一句,“歡迎老婆随時來探班。”
聽到這個回答,溫慕晴還是會有些難受,胸口有些鈍鈍的疼,當即就垂下了臉,埋進了他的胸膛,才帶着鼻音沉沉的應了一聲。
不多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是曉曉來提醒繼續拍攝了。
他們才不舍的分開,畢竟這一别,就是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再會了。
溫慕晴也大概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能深刻的理解到當初夏沐清說的“寡婦”究竟是什麼意思了,也理解了古詩中那一句名言。
玲珑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