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開心就好。”
“很不錯的夢想,那不知你為什麼會來參加這個節目呢?”
溫慕晴輕笑,她知道,有人想給她挖坑,所以她也特意改用左手舉起話筒回答。
“說來慚愧,我不僅高齡還已婚,着實不太适合這個節目。”
溫慕晴用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用一枚不負節目名璀璨奪目的鑽戒,成功讓在座的各位當場宕機,而這話也讓人不知該如何接下去,說她被迫,卻又不畏豪權大放厥詞。
“不會啊,而且溫同學的臉很上鏡的,有故事感也很适合做演員,不知道有沒有人跟你提過,你長得很像一位很久之前就退圈的演員前輩,說來,她的名字跟你也很像。”聲樂導師孟子元妄圖用一人之力扭轉局勢,避免尴尬。
“謝謝孟老師,是,我知道您說的那位老師,我身邊确實有人這麼說過。”溫慕晴并沒有打算為難其他人,因此順着台階而下,讓這一出鬧劇盡快結束。
胡古月和談繼敏都是中上等的評級,而溫慕晴則理所應當的獲得了下等的評級。
評級這件事其實影響不了她什麼,但是她那一番話卻讓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她們看她身邊的氣場從隻是淡漠,莫名恒生了一個無法跨越的鴻溝,而這個迹象随着她重新入座後更明顯,明明大家都做同一把椅子,她也隻是靠在了椅背上,松弛的提起其中一條腿重疊至另一條上,再配合她那朝下看舞台的眼神,自然而然流露出上位者的氣息,仿佛她不是那個來評選的,更像是來評選他人,讓人不敢僭越。
但,舞台仍在繼續,火焰仍在燃燒,此時不是分心的時刻。
衆人評級結束後,便是備采拍攝,溫慕晴大概自己也沒想到她居然被邀請采訪,她本以為舞台上的為難不過一個小插曲,過去也就結束了,畢竟這也不在她的劇本上。
“溫同學覺得自己能在這個節目裡出道嗎?”
聽到這問話,溫慕晴挑了一下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特意重複了一遍,“您是在問我?我覺得自己能不能出道?”
看到對面PD點了頭,溫慕晴才不可置信的輕笑出了聲,“要實力沒實力,要年齡沒年齡,除了一張臉還看得過去,我都沒看出來我可以,您是從哪兒看出來我有出道的潛質?”
對面顯然沒料到她如此直接說自己的不足,這讓她準備好的一些問題,都上不了場。
“您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這一問,溫慕晴再次笑着看着PD搖了搖頭,而後收斂神情,認真的回道,“我有自信我在這個節目裡無法出道,我很好奇,你們真的願意捧那些沒實力的花瓶?我承認花瓶的觀賞價值很高,但隻能觀賞一時,而且不好好全面保護的話,也容易碎,而這花瓶一旦碎了,那可就是價值不在,也無法修補了,不是嗎?”
此話一出,對面自是愣神,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但溫慕晴卻并不打算放過。
“噢,不對,你們是短期出道合約,短期内花瓶還不會那麼容易碎,完全可以榨幹價值後再直接丢棄,打得一手好算盤。所以,我該換個回答,我不會讓自己在這個節目裡出道。”
笃定的話語,讓這備采不得不提前結束,隻是結束前,溫慕晴又悄然扔下了一句僞命題的深水炸彈。
“其實我也很好奇,這個節目的意義是觀衆選人,還是節目引導觀衆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