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和瑜姐商量下近半年内有沒有哪幾天可以推了的,列個表給我,我篩選下合适的日子去拍婚紗照。雖然一切從簡,但也不是所有都要節省。另外你還得告知我你的戒指指圍是多少,我去定個結婚戒指。”
“好,過後我讓瑜姐跟你聯系一下,至于指圍,我的是約60.7mm。”
“行,我記下了。”
溫慕晴在手機上忙碌的飛起,也不知道她具體再做什麼,隻是對面的江照岚,有些坐不住,似是有話想說,最後喝了一大口紅茶,才鼓起勇氣問道,“姐,那你,要不要搬來跟我一塊兒住?”
溫慕晴一愣,放下了手機,好像确實也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既然結婚,必然也是要住一起才對,“你的意思是新房?”
“嗯,我不久前剛付了一套軟裝潢别墅的首付,那邊環境,醫療資源以及保護隐私這些方面都不錯,當然,那邊肯定是比不上你家那個,但那個别墅區是個業内知名的老戲骨老師推薦給我的,他自己也住那兒,他和他妻子經常在小區内散步,但從未被狗仔打擾過。唯一一個顯著的缺點就是距離市區偏遠。”
溫慕晴聽後輕笑一聲,“準備挺充分的,甯姨也在嗎?”
“沒,我媽說不想打擾未來的小兩口,所以沒打算跟我們住一起,仍然住在那套公寓裡,而且那套公寓有很多我媽和我爸年少時期一起白手起家的那段時光回憶,她也舍不得離開。”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開始逐漸輕吟,能感覺出他的思緒開始分散,或許他也是想起了些關于他爸爸的回憶吧。
溫慕晴也想起了關于江照岚的過去。
早些年,江照岚的父親,江望與甯姨,也就是他的母親,周甯甯,一起合作創立了曾經的輝煌,也是現今江氏醫藥的前身,凝望未來醫療器械。
不過由于早些年的操勞過度緻使甯姨身體出現了不太好的狀況,所幸在那時,打拼的事業在那時已經頗具成色,也是在那時,甯姨不再打理企業而是全交給了江叔。
江叔也不負衆望,短短幾年就将企業做大做強開始步入了平穩期,也是在那時候,江叔帶着懷孕的甯姨搬到了溫慕晴家的隔壁,也開始了兩人最初的起點。
因江叔很忙,而甯姨也總是住醫院檢查,所以,他們常常将年幼的江照岚托給溫慕晴他們家照顧,也因此江照岚與溫慕晴一家都很熟悉,本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走,可是意外永遠都是猝不及防。
在江照岚即将年滿十八歲那年,江叔準備了五年多的上市,卻在最終環節,不僅遇人不淑欠下金額不菲的債務,又遭遇親兄弟背刺,導緻被做空奪權,江父在這接連打擊下,突發心悸入院昏迷不醒,在一周之後病逝于醫院。在這内憂外患錯綜複雜的情境中,甯姨和江照岚在此期間甚至連江叔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被迫背負了巨額債務,企業也被轉移,住所因債務被抵押,本就身體不好的甯姨,在處理了若幹後事後也還是倒下住院了,可謂是雪上加霜,家裡的擔子也一下子承在了江照岚的肩上,迫使他負重前行。
因為事情發生的很快,他們也未曾與溫慕晴一家告别便離開了。所以,當溫慕晴意外在某家會所上撞見到他的時候,被驚到了。
不僅是因他朝氣蓬勃的年紀,還是他為了還債而做出的這些行為,包括他當時的模樣,他的神情,讓溫慕晴第一次感覺似乎無法抑制住自己的脾氣,也是她第一次對他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