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監控,一個可以起到指引作用的監控。
但諾辭好像一開始就對她抱有警惕,又或者她對所有人都抱有警惕……
那該怎麼辦呢?
作為一個普通人,該怎麼樣才能融入他們,取得真正的信任呢?
那一天……
“你的身體狀态不是很好,藥物失效了嗎?”一個冷冷的男聲說。他偏灰的臉色陰沉沉的,一副銀色的眼鏡半遮着陰郁的眼眸。
作為“繭”,一個實驗體,一個失敗的實驗體,她無法不依靠藥物存活,但那種藥物也隻能夠延緩她身體的崩壞和衰弱,而無法解決。
應陶搖搖頭:“藥效越來越弱了,沒有其他辦法嗎?”
他推了推眼鏡:“有,但是它對你的身體機能沖擊很大,以你現在的狀态,無異于直接殺死你。”
“我……我可不能死。”她說。
“小櫻桃~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事情吧?某人的血,可以讓你的靈魂穩定,隻要一滴……就比藥物的效果要好幾百倍。”絲茂妩媚的聲音在應陶耳邊輕響。
“絲茂,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出現在我的工作室!”那個聲音嚴肅地說。
“血……”應陶的腦中飛速地閃過什麼,然後忽然說,“我有辦法了……”
她一如既往燦爛陽光地揚起嘴角,隻是這笑,看起來讓人心下一涼。
既能夠得到她的血,又能夠取得她的信任,順便還能讓讨人厭的滕郁受點苦,這怎麼不能稱作一個絕妙的方法呢?
讓滕郁去扮演一個危險分子實在是有些為難他,所以他隻要扮演自己就好,一個窩囊、弱小、肮髒的可憐蟲。
但他實在沒有什麼壞心眼,他也不想殺人,而應陶也不想和他說實情。
應陶給了他一把刀,她說,隻是幫她教訓一下某個讨人厭的家夥就好。
滕郁知道應陶從來都是當人一套背人一套,他感覺她朋友很多,又好像沒有朋友。
這樣做對嗎?……
他隻會照做……直到,那把刀落在了應陶的身上。
一切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逃走之後,找到絲茂才知道這一切,并且知道,她偷偷在刀上抹了曾經向自己要的蛇毒。
“為什麼絲茂大人不阻止她?”
“這難道不是很有趣嗎?我呢要去逗一逗那些人類,你乖乖待在這裡,直到我叫你,明白?”
滕郁還是偷偷跟了過去,他很清楚,應陶的狀況非常危險,但是絲茂似乎一直隻顧着自己逗樂……
他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