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宋憶安連連擺手:“欸,你們,怎麼說着說着壓力給到諾辭了?這不會是你們灰燼組織故意給我們諾辭下陷阱吧?這血作藥引是說作就作的?”
“這不是我一人提出來的,你們的醫生也非常清楚。”滕郁說,“反正,我的血你們随時都可以取,至于……其他人的血……不願意也就算了。”
“你什麼口氣啊?我真的就應該現在把你打一頓!”依言摸摸拳頭。
“憶安的擔心也是正常的,畢竟人命關天,我們是想救應陶,但是也不能讓諾辭有危險……”寒凝煙說,“你要取心頭血……那諾辭……”
“你們在擔心這個啊?隻要普通的一滴血就好,也不會有任何影響。擔心的話,就隻好看應陶受苦了……或者,死掉。”滕郁語氣冷淡地說。
時間已經拖了很久了,為了早點進行治療他隻能故意用言語激怒衆人。
“我也是修行者,可以用我的。”元祁說道。
衆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滕郁有些慌張,這似乎不在他的認知考慮範圍之内。
“不,你……”
“雖然你也是修行者,但你應該是親和火雷元素,而諾辭是全元素親和者,她顯然更加合适。”小小說。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宋憶安擔憂道。
“好,就這樣,用我的血做藥引,用你的心頭血解毒。”諾辭說道。
“諾辭……”
“别的事情不見你頭腦清醒,這件事情你倒是警惕得很。”諾辭笑着拍了拍她安慰地說,“不管怎麼樣,先救人要緊!”
在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滕郁不敢耍小動作,就算有,他們也可以及時制止。況且,小小作為專業的醫生,可以判斷出滕郁的行為是否正确。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那把锃亮的小刀就如同已經等待了很久一般,閃着冰冷的寒光。
小小拿出一個器皿遞到諾辭面前,諾辭咬破食指,幾滴鮮紅的血液順着指尖滴在器皿上。
那個裝着諾辭鮮血的器皿又到了滕郁的面前。
滕郁将外套扯開,一隻手按住跳動的心口,另一隻手微顫地擡起。
宋憶安将準備好的創口貼貼在諾辭的食指上,雖然諾辭搖頭說這點小傷很快就會好。
寒凝煙扭頭不去看那痛苦的場景,但聽力神經反而不由自主地更加敏銳地捕捉周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