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就這樣走啦!走得真快。”
宋憶安沒有追上去,畢竟可以理解,他這樣自揭傷疤的行為,内心一定十分難過,以前也一定因為這種“病”而受到不少嘲笑或者諷刺。
“真是個怪人,你覺得呢?”
宋憶安搖搖頭:“每個人總有自己的難言之隐嘛。”
她笑了笑:“你很能理解他?”她的眼底浮現出一種冷漠的邪惡,但隻那一瞬間,消失了。
宋憶安背後一涼:“不知道。我也應該走了,謝謝老師。”她站起身,往門外走。
才走到門口,背後的聲音又響起:“對了,他的帽子落在這裡了,你可以帶給他嗎?”老師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拿着帽子擡起,笑得有些詭異。
宋憶安走過去,有些僵硬地接過帽子:“好……”然後又走到門口時,突然想到什麼,她扶着門框回頭道:“對了,老師,我之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沙發上,空無一人。
宋憶安的腦子一下子空白,耳邊好像有嗡嗡的細小的雜音。
她搖了搖頭,加快步伐走回教室。
——
宋憶安腦子中回想着滕郁皮膚是奇怪的疤痕和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那個醫務室老師,回到教室之後一言不發地坐在座位上。
下午的課上完之後。
應陶剛好走過來說道:“憶安,你去哪兒啦?今天好久沒有見到你。諾辭今天也沒有看見。”
“啊,我剛才去了一趟醫務室……呃,說來話長。”宋憶安說,“諾辭今天沒有來學校。”
“你去醫務室啦?哪兒受傷了嗎?”應陶關切道。
“欸,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被球砸了一下。”宋憶安指了指額頭上的傷疤。
應陶心疼地說:“哎呀,肯定很疼吧……是誰砸到你的呀……”
“一個隔壁班的同學,他叫滕郁,已經道過歉了,他也是不小心的。”
應陶驚訝道:“滕郁!”
“怎麼了嗎?”宋憶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