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在完成手上的工作之後，他離開了辦公的地方。出門時，他就感到異樣。似乎有一道視線一種跟随着他。

他沒有回頭，繞開人群進入電梯後，點了最高一層的按鈕。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一道身影從眼前晃過。

門再打開後，他繼續沿着安全通道往上走，直到穿過一扇門，來到天台之上。

流動的空氣中帶着一絲涼意，讓人感到放松，開闊的視野裡是城市灰白色的天空，低沉的雲綿延至天際。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點燃，一點火星在微風中閃爍，随即緩緩升起一條細長搖晃的煙霧。他深吸了一口，口腔中充斥着煙草的濃烈和苦澀，然後呼出的煙圈融入這微涼的空氣中。

時間差不多了，小小掐滅了煙。

那扇虛掩着的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

小小背對着走上來的人，最後一口煙霧從口中呼出。

“妖？”來人正是元祁。他警惕地看着對方，右手放在背後，一步一步逼近。

小小側過身，一臉懈怠，從頭到腳懶懶散散的樣子，仿佛來到這裡真的隻是想抽根煙透口氣。

“你是？”他随意地說，又掏了掏口袋，摸索着什麼。

元祁見狀，先下手為強般将符咒凝結在指甲，一個箭步縱身越到他的跟前。

電光火石之間，他的符紙被另一股突然出現的力量擋下，沖擊力使得他被迫退開幾步。

那個阻止了他的人此時已經走到了他們之間。她的長發幹淨利落地紮起，淡然的神情似乎表現得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諾辭？怎麼是你？”元祁的大腦飛速運轉，語氣嚴肅，“他是妖，你在保護一個妖？”

小小的手還停留在半空，兩根手指的指尖夾起一根煙緩緩遞到元祁面前。

“嗯？”小小挑了一下眉，那個神情好像在說來一根？

“不，謝謝。”元祁滿頭疑惑。他竟然一點都沒有感到危險？是在小瞧他還是說他真的隻是來這裡抽根煙？元祁表示看不懂。

“我知道啊，小小是這裡的醫生。”諾辭問道，“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