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詞對自己的技術還算滿意，這會兒人群時真正的松散了，她跑過去對于飛揚道，“相機可以借我一會兒嗎？我保證很小心。”

“可以啊，”于飛揚答應同時看了一眼言漺，“你倆要拍合照？我可以幫你們拍。”

秦詞匆忙解釋，“不是，是我朋友言漌，她是舉牌的。”

“拿去吧，”于飛揚把裝相機的包一并給她，“裡面有備用電池，沒電了記得自己換。”

言漺拿過包，“我陪你。”

表演的隊伍還沒有結束，每個班的隊伍都是留在原地，不敢随意走動。但秦詞和言漺一個拿着相機，一個挎着相機包，他們穿過高一年級隊伍的時候大家都以為倆人是學生會宣傳組的，所以并沒有覺得奇怪。

倒是言漺忍不住笑。

秦詞瞥了一眼言漺，一臉嚴肅，小聲提醒他：“自然一點，别露餡兒了”。

還好他們來的不算晚，十五班的隊伍剛過去。

秦詞找了個好的角度蹲下，言漺也拿出手機準備給言漌錄個進場視頻，萬事俱備，隻差主角。

廣播——下面迎面向我們走來的是十七班。

一般舉牌的人不用和身後的隊伍統一服裝，作為一個班的門面舉牌者會穿着隆重，不過言漌沒那麼抗凍，不同于其他班，她穿的是條不漏腿不漏肩的裙子，外頭還套了一件白色的風衣，主打一個保暖，不過妝容上精心很多，紅唇卷發，還搭了一個金絲眼鏡，是朝着傾倒衆生去的。

這不，人入場的時候惹了一片小姑娘尖叫，秦詞也跟着吆喝了兩聲。

表演的時候言漌在一旁安靜的站着，她囫囵的往旁邊看台瞥了一眼，不巧，被一排滾動的字幕吸引住。

這排字幕來自正在錄視頻的言漺。

他左手拿着自己的手機錄視頻，右手幫忙舉着秦詞的手機，她的手機屏幕上正在循環滾動着[我推言漌]這四個大字。

言漌看得兩眼一黑，眼皮暴跳，表情仿佛在說“大哥，你有病吧，你在幹嘛”。

言漺指了下蹲在他左手邊的人，秦詞移開相機，呲牙笑嘻嘻的，表情仿佛在說“是我的主意，驚喜吧”。

這一刻言漌覺得他們不是情侶，卻勝似情侶。否則怎麼會狗到一塊兒去呢。她站對面朝這倆貨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流程還沒走完，她早沖過去把這倆狗東西摁在地上摩擦了。

後頭還有高三年級的要上場，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拍完秦詞和言漺就先離開了。

言漺把視頻拉到結尾給秦詞看，“剛才言漌的表情也太鬼畜了。”

秦詞捂着嘴笑，“我還以為她不會害羞的，沒想到最後......”

“秦詞。”

笑聲嘎然而止，兩人都擡頭看了眼前面。

是陸千陽。

他道：“你今天真漂亮。”

秦詞：“你......有事嗎？”

“我......”陸千陽看了眼言漺，又對秦詞道，“我有事對你說。”

言漺莫名不爽：“喂，你該不會是來表白的吧？”

“不是，我想說剛才看見你們班在拍照，我們班長讓我來問問可以給我們班也拍一張嗎？”說完陸千陽還看了眼秦詞脖子上的相機。

“這個......相機不是我的，”秦詞為難的看向言漺，“也不知道于飛揚現在在哪兒。”

陸千陽連忙道：“我們班長剛問過了于飛揚了，他是同意的。”

秦詞：“那走吧。”

沒走兩步，陸千陽突然有了個不情之請，“那個等拍完我們班的......我可以和你拍一張嗎？”

言漺：“不可以。”

秦詞頓了頓，尴尬的笑着解釋，“抱歉，我不能和你拍照......咱們還是快走吧，你們班還等着拍照呢。”

秦詞不自覺加快腳步，言漺追了兩步跟上去她，他溫柔缱绻的看着秦詞的輪廓，下一秒，言漺又回頭看了眼陸千陽，那對墨色的眼睛直白鋒利，裡面盡是占有欲。

秦詞把相機摘下來給言漺，“一會兒你去吧，或者讓于飛揚去，我突然肚子不舒服。”

“嗯，”言漺的視線落到秦詞捂着肚子的手上，試探，“他好像喜歡你......你什麼感覺？”

“尴尬。”

“惶恐。”

“抱歉。”

言漺張着口想告訴她些什麼，但秦詞忽而又道：“但不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道歉的。”

“别擔心，這個，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