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關于這方面,秦詞倒是不怎麼在乎。
每回見面,秦詞都會把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趣事都和秦州正和姜如沁手舞足蹈的講一遍。
這不一家人侃侃聊完,準備睡覺的時候已經快一點,第二天秦州正又起了個早,送女兒去上學,言漺和言漌因此也沾光搭了個順風車。
言漌:“謝謝秦叔叔,您回去注意安全。”
秦州正:“快進去吧,我走了,晚上記得來家裡吃飯啊,點點她媽媽今天下廚。”
“知道啦,”秦詞搭着言漌的肩膀,手臂一彎勾着她的脖子把人拐進懷裡,“晚上我一定把他倆抓到咱們家吃飯。”
言漺:“叔叔再見。”
放假當天的教室總是很擁擠,走讀生們會提前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提到教室,等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一響,就直接提着行李回家,省得再跑一遍宿舍樓。
秦詞背着吉他跨進教室的第一反應就是──好擠。
倒也沒有誇張得騰不出下腳的地方,不過平時難得在教室見到這些東西,什麼被套,衣服,行李箱,所以顯得特别的格格不入。
她的吉他也不例外,畢竟任何和教室不相聯系的東西都會變得惹眼。之前大家并不知道她會樂器,在物理課上突然官宣,現在又背着吉他走進來,底下的吃瓜群衆們按捺不住的起哄,尤其是高齊,竟然帶頭吹起了口哨。
他們越激動秦詞越惶恐,她抓着背包倒騰步子,大步流星的往自己的位置跑。
言漺也不自覺加快腳步。
“才一夜不見,他們瘋了?”她趴在桌上,問言漺。
言漺:“可能要放假……太興奮了?”
“我知道為什麼。”
桌子晃了一下,許杭突然湊上來道,“集合多方面的考量,他們給你倆封了兩個光榮稱号——卧龍,鳳雛。”
言漺扯了下嘴角,表情有些僵硬,“多謝厚愛,你們真閑。”
相比之下,秦詞的語氣更為緬懷,她眼神緊盯着前門,“30号,九月的最後一天,不如猜猜我們今天會收到多少張國慶禮物。”
于飛揚:“自然是兩張打底,七張起步,六個科目,一門不落的給你照顧到了。”
秦詞:“哪都有你。”
也不怪他們這麼說,但凡碰上三天一小放,五天一大放的節假日,放假當天的辦公室打印機是最忙的──忙着生産同學們的假期禮物。
當然,因此也印刷錯誤産出了不少廢卷。
秦詞最後忘了數老師們到底發了多少卷子,她隻是大概掃了一眼,在心裡覺得厚度不小。
言漺看她已經在整理書包了,便問道:“一會兒放學了先去琴行,然後回家?”
秦詞:“嗯,換根弦要不了多久,昨晚我看了幾遍譜子,不是很難,晚上吃完飯咱們可以先試彈一下。”
言漺:“好,那晚上去我家。”
秦詞:“好。”
八卦的許杭在前面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倆關系不一般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所以這番話許杭也把它隻當做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個屁。
聽到言漺說“去他家”秦詞還沒否認的那一刻許杭簡直以為是自己空耳了。
她瞠着目的去抓同桌邵歡欣的袖子,聲若蚊蠅:“後面這倆是不是背着我們偷偷談了。”
邵歡欣頓了頓,思考再三。
她道:“疑似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