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你這不是醒着嗎?”
随着吱呀一聲,門扉被緩緩推開,如同徹底連接在一起的空間,仿佛這時才出現了一點點割裂感,從蒼白的精神中被拉回到了現實。
一個男人坐在病床上,被無數鐵網圍繞着的窗戶外面斜照進來幾處虛假的光芒,過于明亮的色彩刺得人眼睛疼,将房間中的景物襯的更加空白。
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的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輕哼了一聲,臉上勾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你不是也醒着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又變回了之前安靜的仿佛一座石雕的模樣,沉默的凝視着地面。
【江戶川亂步】将門關上,手裡來回擺弄着自己的眼鏡,腳步輕快的在房間中來回打轉。
“來看看你嘛,沒想到你也會參與到計劃中的說?”
話是這樣說的,但他眼中盡顯狡黠之意就像是成功看見了獵物掉入陷阱的狐狸一樣。
男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冬月真的會明白你要表達什麼嗎。”
他站起身,平靜的摁住了又想再走一圈的【江戶川亂步】,示意他不要再來回轉悠了。
被打斷動作的【江戶川亂步】倒也沒在意,終于放過了已經在手裡不知道轉悠的第幾圈的眼鏡,将它揣進了衣兜中。
“當然了!冬月可是我看着長大的!!!雖然蠢了點!但他至少有腦子!”一邊說着還驕傲的揚起了腦袋,像是在炫耀什麼一般。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當年最先跑走的就是你吧?”
【江戶川亂步】原本高高揚起的腦袋不情不願的低了下去,随後又再一次揚了起來,滿不在乎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畢竟他确實很麻煩啦!!但這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并沒有理會他拙劣的掩飾,男人也就是【諸伏景光】挑了挑眉,他再一次坐回了床上。
“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他做。”
“我當然不會,這不是還有你嘛,這一次大家可是都參加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将頭轉向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