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冬月一也是真的在思考,自己的腦子為什麼不是外置的呢?
又想了一想,哦,自己外置的大腦現在都已經昏死過去了,能考的好像隻有自己這個原裝了,這麼想着冬月一的眼神逐漸絕望了起來。
[任務什麼的,都去死吧。]
随着他們進門的動作,原本還算熱鬧的偵探社猛然靜了下來,不了解或不了解的此刻都安靜的朝這邊看着,他們帶着些好奇與疑惑,仔細打量着這個…不,也許該說是這對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而一直走在前面的江戶川亂步像是若有所感,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平靜的牽住了,那雙幾乎已經快要被指甲掐出血的雙手。
在指尖相處的那一刻,江戶川亂步突然之間仿佛看到了什麼,他也看到了“他”所看到的事情,感受到了那不屬于自己的情緒。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把自己分成了兩半,卻依舊活着一樣,擁有兩個自己。
到時候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髒,卻随着每一次呼吸,一點一點的跳動着,為某一刻再也不可能回去的回憶悸動。
【遠處的河水泛起了輕盈的漣漪,眼前依舊是熟悉的景象,随着玻璃門打開吹動風鈴傳出悅耳的音樂,微涼的夏風帶着綠葉的搖曳發出“莎莎”的響聲。
而“他”就那麼站着,那雙手正死死的握着一張看不出原本字迹和樣子的紙團。
視線随着光線的移動逐漸暗淡,乃至眼前似乎空無一物一般的虛無。
視線的最遠處,“螢火蟲”的尾巴散發出了陣陣的光亮,草地上原本嬉笑打鬧的孩子,此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世界在一瞬間就隻剩下了還在那裡原地站着的“他”
良久,那個人笑了,“他”高高的揚起腦袋,任由陽光灑落在臉上,他高舉着雙手,用最虔誠的方式捧起那一縷又一縷,用柔光所編織而成的紗。
在這空無一物的世界中,那種深刻的,名為【絕望】的情緒覆蓋了全身,在眼中所存留着的,似乎也就隻有那還在微微搖晃的風鈴了。
“這是你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