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管好自己,斯米諾,”琴酒藐視着結城未已,轉頭對伏特加說,“走。”
伏特加簡直感激地要哭出來了,他大哥竟然沒有要丢下他,甚至為了他連卧底都不找了。
其實,琴酒抓來威士忌三人根本不是為了找卧底,隻是為了給斯米諾施施壓,讓他不要在組織裡太為所欲為了。
琴酒帶着伏特加很快就消失在廢棄的工廠裡。
結城未已不免有些擔憂霧山天和有沒有及時離開,會不會被琴酒發現。
結城未已搖搖腦袋,把這些心思甩掉。
他抽出匕首,走到諸伏景光身後。
“抱歉,你的零食我還沒送給你。”諸伏景光活動着被綁得酸脹的手腕道。
結城未已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心想:還有心思關心這個事?
諸伏景光不明白他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眨着眼睛想半天推斷他可能是生氣了。
結城未已把三個人都松了綁,問道:“該回去了,你們誰開車來了?”
“……”
“……”
“……”
他們都是被伏特加一棒子敲暈帶過來的,哪裡來的車。
“好吧,”結城未已無奈地聳肩,“看來你們都不是開車來的。”
結城未已将手槍塞進一衣服藏起來:“希望我們能打到一輛車。”
結城未已走在最前面,一出倉庫門,空氣都變好許多。
隻是外面開始下起淅瀝瀝地小雨。
“下雨了,”結城未已接着落下的雨滴說,“現在更難打車了。”
安室透看着有下大迹象的雨思考要不要叫一個手下來充當出租車司機。
結城未已步伐不停地忘前走。
四個人走了十幾米,沒看到一輛車,倒是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打着傘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諸伏景光眯着眼道:“那裡有個人。”
結城未已走在他們前面,看到那個人影時他腳步一頓,又迅速加快起來。
威士忌三個人很快被他落在後面。
“霧山,”結城未已疾步走到霧山天和眼前,“你沒回去嗎?琴酒看到你沒?”
霧山天和将結城未已拉到自己傘下,從口袋裡抽出幾張紙,把他發尾的雨水擦去。
“下雨了,我不放心你。我把車停在角落裡面,琴酒沒發現我。”
也是是兩人的氛圍太難插入,威士忌三個人站在一旁愣是沒開口打擾他們。
諸星大好奇地小聲問道:“他們是在交往嗎?”
“噗——咳咳咳……”
諸伏景光被驟然吸進去的冷空氣嗆到。
他從來沒有從這個方面思考過!
安室透瞳孔猛震:“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結城未已看向莫名其妙的安室透,眼神中透露着清澈地疑惑。
“安室說我們當中有卧底是不可能的。”諸伏景光終于止住咳意,為安室透掩飾道。
諸星大第一次見到霧山天和:“這位是?”
霧山天和朝他點點頭,微笑道:“霧山天和,未已的朋友。”
諸星大更加好奇地打量他,聽他們兩個的對話,眼前這個人也知道組織的事,但很有可能不是組織裡的人。
“快走了。”結城未已催促道。
他不想霧山天和與組織裡的人有過多接觸。
雨淅淅瀝瀝地下着,霧山天和走在前面,手中的傘微微向結城未已傾斜。
傘有些小,從後面看去,結城未已像是被霧山天和擁在懷裡。
走在後面的三個人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春雨肆意地澆着三個人。
諸伏景光看着結城未已和霧山天和的背影,越看越不對勁。
被諸星大勾起的想法怎麼也壓不去。
“别多想,”安室透小聲地安慰着自己的幼馴染,“黑麥是靠他女友進組織的,所以也喜歡這麼看其他人。”
諸伏景光苦笑着點頭。
隻能說希望如此吧。
霧山天和把他們都送到結城未已的家。
安室透和諸星大已經進去,隻有諸伏景光借着給結城未已買的零食沒帶來請求霧山天和送他一程。
結城未已知道諸伏景光有話要對霧山天和說,也沒有阻攔。
看着車重新駛入雨中,結城未已這才進去。
車上的空氣有些尴尬,不過是諸伏景光單方面覺得尴尬。
他在心裡打着草稿,決定組織好語言才問出來。
諸伏景光試探地問:“霧山你打算交往嗎?”
“啊?”
諸伏景光在旁邊沉默很久,霧山天和還以為他今天私自和結城未已去那個廢棄工廠,還差點碰見琴酒,要被諸伏景光好好說一頓呢。
“諸伏先生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隻是随便聊聊,”諸伏景光說,“霧山天和喜歡哪種人?”
霧山天和不明所以地說:“現在還是以工作為重吧,這些事情我還沒想過。”
聽到霧山天和的回答,諸伏景光悄悄松口氣。
果然是他想多了,霧山看起來也不像會談情說愛的人。
紅色的尾燈在雨中掠過,送完諸伏景光後,霧山天和踏上回去的路。
諸伏景光站在門外,鑰匙已經插進去,他突然想起還沒好好和霧山天和說說他這次的行動太冒險了!
竟然離琴酒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