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喝醉了,”霧山天和很快得出結論,“都不說話了。”
結城未已不高興地瞪着他,心說:“我沒醉。”可意識卻有些混沌,頭也暈乎起來。
松田陣平好奇地把一根手指伸過來問:“這是幾呀。”
結城未已白他一眼,心說:“當然是一呀。”
“看來确實醉了,都不會說話了。”
萩原研二把半個身子後探過去的松田陣平拽回來:“好啦好啦,還不是你的原因。”
霧山天和把筷子塞到結城未已手裡,指着碗放慢聲音問:“吃飯可以嗎?”
結城未已沉默地注視着他,霧山天和以為他沒聽懂,正要重複一遍時,結城未已拿着筷子緩慢地吃起飯。
萩原研二誇道:“小未已喝醉了也好乖。”
……
“那再見了,”萩原研二朝他們揮手,“小未已拜拜。”
結城未已站在霧山天和旁邊緩緩地擡起手也朝他揮了揮。
霧山天和拽着結城未已的袖子,防止他走路不穩摔倒。
現在已經很晚了,路上除了他們沒有其他行人。
結城未已安靜地走着,喝醉的他仿佛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霧山天和微微低下頭,看着結城未已。
記憶中的結城未已也是個不會說話的小孩,隻是比現在開朗點,眼睛亮亮的,會笑着點頭搖頭,高興極了還會拉着人跑。
霧山天和輕笑一聲,擡起頭摸了摸他的頭。
“聽說喝醉的人清醒後,有的可以記住喝醉時的記憶,有的卻記不住,你是哪種呢?”
結城未已迷茫地看着他。
霧山天和牽着他走,“其實我找了你很多年,見到你時我說偶遇其實是騙你的。”
“如果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那時我跟你說我是特地來找你的,你……會跟我走嗎?”
結城未已依舊迷茫地盯着他。
無論是喝醉的結城未已,還是沒有恢複記憶的結城未已都聽不懂他說的話。
霧山天和沒有打算聽到結城未已的回答。
他希望結城未已永遠都不要恢複記憶。
“走吧,我送你回家。”
霧山天和牽着結城未已的手,在落下的雪花裡走向遠處。
結城未已再次清醒時已經在家裡了。
天大亮,房間裡的燈還開着。
他頭痛欲裂地從床上爬起來,在家裡轉悠一圈也沒見着一個人。
他清洗後又鑽會被窩,打開手機找到霧山天和。
霧山天和自從被諸伏景光撤職後就一直待在家裡,沒有被安排其他工作。
已經晨跑一圈回來的他接通電話。
“喂?”
結城未已:“昨晚發什麼了嗎?”
霧山天和換了隻手拿電話,另一隻手脫掉衣服:“沒呀,你喝醉之後很乖的。”
“你不許和别人說我一杯就倒。”
“别人?”霧山和把髒衣服丢進衣簍裡好奇地問。
“就是蘇格蘭和波本啊。”
他拿着幹淨地衣服走進浴室又問:“為什麼?”
“哈?你是故意的嗎?”電話那頭的結城未已惱兇成怒地說,“要是讓組織裡的那群人知道,肯定又要嘲諷我一番,尤其是貝爾摩德。”
霧山天和打開水問:“你經常被他們欺負嗎?”
“欺負我?哼!怎麼可能,”他的語氣帶上一絲驕傲。
霧山天和放心地輕笑一聲。
結城未已:“你在洗澡嗎?”
“是啊。”
“欸?好吧,那我先挂了。”
“等……”
霧山天和還沒來得及阻止,電話就被挂斷。
他歎了口氣,加快速度洗完澡。
冬天洗完澡出來如果沒有空調或暖氣會很冷,霧山天和倒不怕冷。
他擦幹頭發,穿着不算厚的睡衣坐在床邊,房間裡連空調都沒開。
他打開手機正要撥回結城未已,餘光注意到房間的牆面開始被白色的東西覆蓋。他閉上眼又睜開,那白色東西還在擴散。
霧山天和一驚,站起身走過去警惕地輕觸。
指尖觸到冰涼瓷磚感的刹那,白色瞬間覆蓋住整個房間。
霧山天和猛地轉過身,幾米遠的地方毅然站着一個看不臉的人。
“誤入這裡的旅人啊。”
霧山天和:“……”哪來的中二少年?
“異世的生活是否讓你感到孤單?你是否還在期待歸鄉的路途?”
霧山天和覺得自己應該知道這個人形的身份了:“暫時還不需要。”
“那就讓……诶诶诶!”人形平緩的語調猝然變調,身形一轉就貼上霧山天和的臉,質問到:“為什麼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你難道不想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