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伏特加再多想,結城未已就進來了。
“嘭——”
子彈擦着臉頰飛過,留下一道血痕。結城未已依舊面不改色地向前走。
“啧,很痛的好吧。”結城未已用敷衍地指腹抹了一下新鮮的傷口,不滿地開口。
“你來遲了,”琴酒收了□□,墨綠色的眸子透露着殺氣,“斯米諾,我說過你最近該聽話點的。”
結城未已不在意地聳聳肩:“我有聽話呀,不然我為什麼會來這。”
“哼。”琴酒冷哼一聲,顯然不信。
“BOSS要你帶兩個人。你最好聽話。”
琴酒惡狠狠地警告完扔了個藥管過來,然後,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
伏特加略有些尴尬地朝結城未已笑了笑,也跟着琴酒離開了。徒留下剛來的三個人面面相觑。
結城未已無奈地扶額:“看來琴酒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諸星大打量着看起來隻有十來歲的斯米諾,友好地打了聲招呼:“斯米諾先生,我叫諸星大,請多指教。”
一旁的諸伏景光也驚歎于斯米諾的年輕。
比起諸星大明顯能聽出來的虛情假意,他看着要真誠點:“綠川光,請多指教。”
結城未已把兩個人帶回目前的安全屋。他突然慶幸這個安全屋足夠大,四個人住綽綽有餘。
“二樓最裡面的房間是我的,最外面的那間安室的,還是兩個你們自己做決定吧。”
結城未已看了眼化名為綠川光的諸伏景光,忍不住地想:“諸伏景光現在知不知道安室透就是他的幼馴染。”
所以,他就問出來了:“話說,你們認不認識安室透?”
先開口的是諸星大:“聽說是個很優秀的情報人員,如果有機會還是很期待和他一起做任務的。”
太官方了。
“你呢?綠川。”
諸伏景光思考了一番,回答:“我也沒見過,聽基安蒂說是個很傲的人。”
沒有撒謊的痕迹,表情很自然,看來是不知道了。
問完,結城未已又覺得自己太幼稚了,竟然會糾結這種問題。他搖了搖頭自顧自地上樓了。
留下兩人不明所以地對視一眼,所以這搖頭是什麼意思呢?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另一瓶酒。組織的高層可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回到房間裡的結城未已把琴酒扔給他的藥管放到桌子上,從櫃子拿出針管,熟練地消毒,裝藥,注射。
已空的藥瓶被随意收進抽屜裡。忙完一切的結城未已略有疲倦地倒在床上。
自從他上次從實驗室出來後,身體的疲倦感越來越明顯,常常會陷入困頓中,這是個不好的現象。
尤其最近BOSS給他塞了幾個人,看來是不想再讓他單打獨鬥了。
出現這種局面的有兩種可能。
一就是BOSS想要放權給他。随着BOSS的年齡越來越大,猜忌也越來越多,朗姆和琴酒的權利太大了,他想拉一個人進來牽制這他們。
二則是因為BOSS開始不信任他,要找幾個人監視這自己。
無論是哪個原因,他都不願意。
不管是組織裡的行動,還是系統的任務,一個人是最方便的,雖然塞給他的三個人裡面有兩個是卧底,但他目前還不想透露自己的立場。
睡意越來越濃,結城未已終于堅持不住陷入沉睡中。
……
“轟——”
重物的撞擊聲炸裂在耳邊,結城未已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摸起枕下的搶,沖到門邊。他将右耳輕輕貼在門上,聽見樓下傳來熟悉的交談聲後,結城未已悄悄松了一口氣。
他又将武器塞回枕下,搖搖晃晃地走下樓。
“你們在做什麼?”看見已經四分五裂的餐桌,結城未已瞪大雙眼望向正在對持的兩人。
安室透搶先說道:“我剛回來就看到這個人在廚房鬼鬼祟祟的。”
諸星大理了理自己有些不整的衣領,淡定地開口:“我已經解釋過了,剛剛我隻是在檢查廚具和竈台。”
結城未已把自己讓沙發上一丢,對他們之間的吵鬧一點都不感興趣。
“諸星大和綠川光是新來的,安室你作為前輩要好好照顧他們。諸星大之前還說很期待很你合作呢。”
結城未已環視一周沒看到另一個身影。
“話說,綠川呢?”
諸星大将支離破碎的餐桌收拾到一邊,聞聲回答道:“綠川說冰箱裡的食材沒多少了,所以去超市買點食材回來。”
安室透已經坐到沙發上了,似乎并不打算和他一起處理這個桌子。
這時,門鈴響了。
“應該是綠川回來了。”諸星大正提的桌子的一腿,要把它送到後院。
結城未已當然是不會去開門的,所以安室透自覺去了玄關。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讓安室透看清門外的人綽綽有餘。
他望着眼前酷似他幼馴染的人,陷入了沉思,無數個陰謀瞬間從腦海裡過了一邊。
直到門外的人用難以置信地表情無聲地喊出那聲熟悉的稱号,安室透才确定了眼前人的真實。
晚風微涼,他借着秋夜的涼風,将無聲的名字傳到對方心中。
熟悉無比的聲音,哪怕是無聲的好像也帶着某種力量。始終孤身作戰的兩人似乎在這一刻再次滿血複活。
安室透朝他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他們又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是綠川君嗎?”
“是我。”
“我叫安室透,初次見面,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