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是策反來了,的意思是,她幫着陷害超轶主,正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她的處境就會很艱難。
“眠兒~這麼久都沒來看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
唔,能怎麼個不善罷甘休呢?步香塵深深地吸了口氣。
柳風眠的身上時常夾雜着冷冽的風霜氣息。離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屬于女兒家的馨香。
啊,不想起來。步香塵于是貼的更緊了。
柳風眠本來隻是想扶她一下,但她忘了步香塵最會蹬鼻子上臉,這下子就連璎珞都好奇的探出腦袋看戲。
“你起來好好說話。”
“毒後的毒果然名不虛傳,我受她一掌。就算是八品神通也沒辦法化解體内殘毒。”
說着,步香塵又虛弱的咳了兩下。看樣子真的傷的很重,柳風眠隻好還虛抱着她。
“那你為什麼不與毒後和談,先治好傷再說。”
步香塵拉住了柳風眠的衣袖。“不行,我不想她們覺得,我步香塵是個輸不起的人。”
“聽起來還挺有志氣的。”柳風眠感歎道,雖然這句感歎并不是多麼真實。
“那是自然。”
柳風眠索性半摟着步香塵,将她按在露天的花床上。而取代了探花郎整天守在幽夢樓的葬雲霄,早在步香塵膩歪在柳風眠身上的時候,就闆着臉去别處了。
“呀,眠兒今日怎麼這麼主動,我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你什麼也不需要準備,接下來,隻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
步香塵動了動身體,似乎想占據主位。卻被柳風眠強勢壓住,身體動彈不得,步香塵隻好作罷。
“讨厭,我都傷的這麼重了,眠兒你還想對我用強嗎”
可惡!才一段時間沒見,柳風眠怎麼學壞了!一定是跟在無夢生身邊耳濡目染了他那些腹黑手段。
柳風眠充耳不聞,隻問自己想問的。
“東皇明明一點事都沒有,你為什麼要幫着他去騙超轶主?你可知因為你的這一舉動,超轶主差點因此喪命。”
“這麼直白,你這是在指責我嗎?”步香塵垂眸嘴巴撇了撇,很是受傷的樣子。
“你可以選擇冷眼旁觀,卻不能助纣為虐。虧我一直把你當做好友,以為我們會是同路人,沒想到終究是我自作多情了。”
柳風眠歎了口氣松開手,步香塵卻馬上自己倒貼上來。
“此話當真?你真把我看的有這樣重要?”
“我從不說假話。”
“唉,”步香塵幽幽的歎了口氣。“這次是我做的不好,但是東皇他武功高強,我一屆弱女子又能怎麼辦呢?”
話是這麼說,雖然東皇是八品神通的理論開發者,但是她步香塵豈是任由他宰割之輩,不過是說給柳風眠聽的。
“如果你是怕他報複你的話,大可不必,很快他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明白了,這件事我考慮欠周。”步香塵才坐直了沒一會,就又朝着柳風眠的身上倒去。
“聊表歉意,我就幫超轶主治好身上的傷。眠兒,你覺得怎樣?”
“那再好不過,還有你與暮成雪之間……”
柳風眠話沒說完就被步香塵捂住嘴。
“停停停,眠兒,你怎麼連這也要管,我不會給她解招的。”
“可是你剛才答應過我,而且要牽制東皇,少不了暮成雪的幫忙。
你想啊,你救了超轶主,再順手解了暮成雪的禁制。到時候不管是烈武壇,還是鑒兵台的人都會對你心存感激的。”
“你這不是空手套白狼。”步香塵無語道。“說的在好聽,也抵不過鑒兵台跟烈武壇早就形同虛設的事實。”
柳風眠眉毛一擰,剛準備再好好與她掰扯一下。步香塵連忙又順毛:“不過既然眠兒你都這麼為她求情了,那我隻好勉強答應。”
柳風眠這才滿意。
“如此便好,明日申時,到三台天等我。”
她想了想,右手撚成劍指,指尖靈光一點。在步香塵周身幾個穴位按下。
“我先幫你壓制住體内的毒,這樣會好受些。”
“嘤嘤嘤~眠兒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步香塵一雙多情眼含情脈脈的看着柳風眠。
柳風眠搓了搓胳膊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那是當然,我待你從來都是真心。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請。”
送走柳風眠,步香塵雙手捂住心口原地轉了個圈,然後喜滋滋的撲到花床上。搞得葬雲霄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又在發什麼瘋。
搞定步香塵,剩下的兩人就很好辦。畢竟誰都沒想在這件事上邊耗死,面對柳風眠帶來的台階,便也順着下了。
到了第二天,沒有任何變故。解了招之後,再看對方一眼都是多餘。三個女人一個比一個溜得快,隻有暮成雪被柳風眠喊住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