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馬夢衢待了兩天還不見三餘回來,柳風眠索性去了叫喚淵薮找意琦行。誰知到了淵薮意琦行卻不在,她正準備要走,結果突然出現了一個紅衣服的老頭。
“你是何人,竟然擅自闖入叫喚淵薮。”老頭眼神十分犀利的将她打量了一番,柳風眠的第一感覺是對方很不像好人,鼻似鷹鈎,眼如厲隼…倒是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場,想到這裡她恍然大悟。
“想必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七修創者步武東皇。在下柳風眠,來叫喚淵薮是為了找意琦行。”
柳風眠,無生之岸決戰,在绮羅生之前出現在戰場上的刀者,聽聞實力不俗。東皇心中暗自評估着,同時也在揣測對方來的目的。
“想不到,現在還有人能認得出來本尊。不過,你說你來找意琦行?”老頭忽然來了精神。“哈哈,本尊活了這麼大歲數,頭一回見,有姑娘來找那個整天臭臉的小子。”
看着東皇突然變了一副慈愛長者的态度,柳風眠淡淡的笑了笑。
“是啊,他一向愛站在淵頂吹冷風,今日卻不在,想必是有什麼要緊事。”
“哈,這小子脾氣又大又不尊師。狠心留空巢老人在家,自己出去快活。”
看來東皇也不知道意琦行的下落,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呢?
“既然意琦行不在,那晚輩就改日再來拜訪。”
“唔,年輕人都閑不住,等意琦行回來,本尊會幫你告知他。”
“多謝前輩,請。”
柳風眠轉身離開,因此也錯過了那一瞬間東皇算計的眼神。
——
回非馬夢衢的路上,柳風眠暗暗思忖。
“意琦行不在,肯定是去找绮羅生了。倒是他們七修這位祖師爺,真如同他表現出來的這般無害嗎?”
不過畢竟歲數在那擺着,再怎麼樣也不會是個傻白甜。
“咯咯咯。”麥想太多咯,璎珞百無聊賴的晃悠着尾巴。突然,不知感覺到了什麼,它忽然警惕的擡起頭沖着後方望去。
一陣勁風襲來,暗器自肩頭掠過,雪貂靈敏的趴下,隻被勁風帶起了頭頂的毛發。柳風眠身形巋然不動,擡起兩根手指便輕而易舉的将暗器夾在手中。
然而待看清楚暗器形狀後,她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暗器會是金子做的?并且是鑰匙的形狀?
心中正感到疑惑,暗處一道人影緩緩走了出來,手裡還拿着一個奇怪的物什。
“恭喜閣下拿到金龍鑰匙,在下風雨泣麟,代表七曜定尊會來邀請閣下參加凋亡禁決。”
柳風眠腦子裡搜尋了一下凋亡禁決關鍵詞,發現沒聽說過。
“凋亡禁決?那是做什麼的?”
“凋亡禁決的意義,取自于閣下的主觀想法,是求得武林和平還是獲得金獅帝國的寶藏。”
柳風眠隻一聽就覺得這個使者講話在顧左右而言他,這遊戲隻怕也是個大坑。
“沒興趣。”
柳風眠剛準備将金龍鑰匙丢掉,卻聽對方說:
“晚了,觸碰到金龍鑰匙的那一刻起,辟命敵的身份自動确認。現在,就算你将金龍鑰匙丢掉也無濟于事了。”
“那我就殺了你,先出這口氣再說。”
柳風眠收起了一直挂在臉上若有若無的笑,下一瞬,利刃已經貼近風雨泣麟脖頸。感受到殺意,風雨泣麟額角沁出一絲冷汗。
“遊戲還未開始就先對主辦方的人動手,我想月隐新亭應該不會這麼沖動才是。更何況凋亡禁決目的是為蒼生謀福祉,難道閣下要為一己之私破壞掉這些嗎?”
這絕對又是某些陰謀家搞出來的把戲,什麼狗屁為了蒼生。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罷了。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以為将蒼生二字挂在嘴上,就能掩飾你們的醜惡嘴臉嗎?”
柳風眠冷笑一聲放下了刀,陰謀者攪弄風雲,風雨泣麟也不過隻是對方的一枚棋子。有一點他說的确實不錯,金龍鑰之事已成定局,殺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我的刀,不沾無用之人的血,今日就饒你一命。”
離開了對方鉗制,沒有性命威脅之後,風雨泣麟又恢複了原樣。
“哼,風雨泣麟佩服閣下的魄力。希望凋亡禁決遊戲開始的時候,閣下還能保持現在的這副從容,請。”
對方的口出狂言,柳風眠卻不屑一顧。對她而言,風雨泣麟不過是跳梁小醜,她要找到真正的幕後主謀。
——
三餘無夢生在燒梓亭呆了好幾天,成功把妖皇給忽悠瘸,調換了天機谶,還順便挑撥了一下黑獄的君臣關系。不過另他在意的還有凋亡禁決的重啟,到時必定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鱻生,風眠姐姐來了!”小鬼頭喊道。
三餘無夢生将桌子上的茶具換了一套新的。剛剛換好,柳風眠就已經到了跟前自覺的開始泡茶。不是她愛攬活,上次喝完三餘泡的茶,總讓她有一種白瞎了這麼好的茶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