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知道我是為何受傷,看來你對武林上的事了解的也挺多。”
“對武林危害大的人或事,三餘都會關注。尤其是像惡鬼三兇這樣的,現在可否請你詳細講一講當時事情的經過。”
一留衣緊緊盯着三餘無夢生,怎麼看怎麼覺得對方就是天踦爵嘛。就算他一直矢口否認,直覺卻告訴一留衣,這些事對面前之人來說沒什麼好隐瞞的。
“三兇合一的地獄變威力大勝以往,我與意琦行難以突破鬼言護罩。當時我已經無法再承受地獄變一掌,還好柳風眠及時出現,才讓我幸免于難。随後意琦行更是将我一掌推出戰場,再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一留衣十分挂念意琦行等人,很想現在就告辭離開。三餘無夢生看出了他的企圖,不過卻并沒有做這個知心人。
“我知道了,不過你現在還不能離開非馬夢衢。一則,是你重傷未愈,現在行走武林也不過是徒增危險。
二則,無生之岸瀕死一刻你應該會有感應。 ”
一留衣垂下頭靜默了片刻,随後有些苦澀地笑了一聲。
“你說的沒錯,我确實天命已盡。其實自我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感覺到了。當時我恐怕是要死在無生之岸的,也許改變這個結果的就是柳風眠。”
“嗯,屬于你的天時已經被更改,現在的你應該暫避風波。至于其餘人,你放心,他們性命無虞。”
聽了無夢生的話,片刻冷靜後,一留衣終于點頭。
“我知道了,隻要他們沒事我就放心了。隻是我的命數因為柳風眠而更改,那她會怎樣?”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無形之中改變的東西,将來或許會以另一種形式反噬自身。”
一留衣心中明了,知道自己欠下的是一條命。
“那這段時間我就暫時留在非馬夢衢,但是意琦行那邊,需要有人告知情況。”
“放心,此事我會托人去辦。”
“嗯,麻煩三餘先生了。”
————
柳風眠跟意琦行分開之後,就獨自朝着月到風來亭的方向走去。
“你說那個帶走绮羅生的狗頭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為何我一見到他就覺得心裡悶悶的。”
“咯咯咯?”說不定是他說話太噎人,給你氣的了?
“啊,你說的有理,肯定是這樣了。我其實覺得這個狗頭人的腦回路有些清奇,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咯,咯咯咯!”可不是嘛,他罵你們都是狗呢!
璎珞甩了甩尾巴,狗那麼蠢,罵的可真難聽。
“可是他自己也帶着狗頭面具,不像是歧視狗的樣子啊。”
柳風眠陷入沉思。
“咯咯,咯咯咯。”誰知道呢,不過今天你傷的可不輕。
“還是我太弱了,每次都被揍成這樣,也太丢人了。”
“咯咯咯。”挨打的又不止你一個。
“你這話要是被意琦行聽到,他絕對要惱羞成怒。唉,說到意琦行,真怕他想不開。”柳風眠歎息道。
“咯咯咯。”我看你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璎珞立起來,沖着一個方向努了努脖子。
柳風眠朝那個方向望去,一股熟悉的花香撲鼻而來。柳風眠當即闆起臉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你又來做什麼。”
“诶呀,火氣這麼大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柳風眠一聽見步香塵那甜到膩死人的腔調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是來看風景的?跟蹤我,我可是要生氣的。”
柳風眠漫不經心的屈指敲了敲刀架,霸刀的刀架不算小,可是對身高腿長的柳風眠來說,刀架直接挎在腰間卻也正好合适。
步香塵眯着眼睛,将柳風眠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心裡邊越看越滿意。
柳風眠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擡腳就要遠離這個地方,步香塵連忙将人叫住。
“你這傷回去一時半會兒怕是也好不了,不如随我回幽夢樓,讓我來替你治療。”
“這……”直覺告訴柳風眠,好像有些不太好,然而她猶豫的時間,就已經被步香塵拖到了花床上。
“放手!不準拽我衣服!!”
“诶呀,走啦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