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時間城回來之後,秋月白隐藏了身份容貌遊遍苦境。她尋得一處藏有有靈脈的山頭,并将其命名為坐忘峰,并于此地退隐。
後來秋月白将日月珠輔以玄鐵鑄成一劍,長四尺二寸,重四斤。劍鞘描繪群鶴于松間起舞之景,是為松間雲鶴。
而這把松間雲鶴,便一直被秋月白埋在坐忘峰靈脈深處,借助山底靈氣蘊養。
秋月白總覺得那件事情還沒有了斷,她在時間城看到的關于她的過去,那個把道真攪得天翻地覆的人。遲早還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重新引起軒然大波。
因此之後的數百年間,秋月白一直閉關修煉隐世不出。直到後來道魔大戰,随後又引發了二十八洞天道脈逆亂。她隐藏身份容貌,又到塵世走了一遭。
秋月白一路斬妖除魔,在經過一處被妖魔屠戮殆盡的村莊時,隐約聽到有婦人的求救。
她循着聲音找了好久,終于找到一處房屋廢墟,在那廢墟之下的地窖裡,發現了一名即将生産的婦人。
是她的丈夫甘願以自身做誘餌,才讓她得以保全性命。而如今,秋月白憐憫的看了一眼半靠在石壁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子:她也受了緻命的傷,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她的雙腿無法站立,倘若再不治療恐怕很難堅持過去。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女子掙紮着扯住秋月白的袖子,眼神中盡是乞求,哪怕自己即将身死,也希望自己的孩兒能夠平安地降生在這個世界上。
秋月白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有些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
“抱歉,以你目前的狀态,我隻能盡力保住你的性命。至于這孩子……隻能聽天由命了。”
“可是他還活着啊,我能感受到的。”女子抱着肚子喃喃自語,眼角的淚一串又一串的滑落。
“這顆丹藥能夠讓你恢複一些體力,你先服下好好休息一會兒然後我帶你先離開這兒。”
秋月白将藥喂給那名女子,趁她閉目養神的時間站起來打量了一圈四周。
突然,隻聽得撲哧一聲,利刃劃過血肉,緊接着便是女子凄厲的嘶吼。秋月白猛地回頭,便看到了讓她難以接受的一幕。
“你在做什麼!”
秋月白撲了過去,想運功為她止血。女子卻面目猙獰的從腹中掏出了那個血淋淋的小小的一團,顫巍巍的想将他遞給秋月白。
秋月白隻好将其接過,得償所願,女子的手也無力的垂落到了地上。秋月白再一試探,對方已然沒了生息。
“這又是何苦呢,唉。”
好像是知道了自己在這世上僅剩的血親也已經離世,秋月白懷中的嬰兒也開始哭了起來。但由于先天體弱,哭也沒力氣哭,隻能一聲接一聲的猶如貓崽子一般的嗚咽着。
秋月白說不出來這種感覺,親眼見證别人的生離死别。亂世中,普通人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比登天還難。
“你的母親甯願自己去死,也要讓你活下來。好孩子,我們誰都不要辜負她,從今天起你就叫長生吧。”
“嗚哇哇哇。”
回應她的,隻有小長生的嗚咽。秋月白将長生父母的遺骸收埋好,便帶着襁褓中的嬰孩回了坐忘峰。
——
時光飛逝,白駒過隙。在遙遠的苦境的另一邊,一個不為人知的山洞内。一名身穿深紅色華貴绫羅,手持羽扇的身影正緩緩來到。
洞窟内流竄的緻命風刃好似認識他一樣,紛紛為其讓路。策夢侯熟練的穿過歪七扭八的通道,終于來到了洞窟的最深處。
看着眼前光芒越來越盛的光球,策夢侯心中也愈發好奇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