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确實該永絕後患。”
“你想對她出手?别忘了你答應過我的!”最負英雄終于變了神色,有些急切道。
“那是建立在她對此事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現在她已經察覺到了!你不會單純的以為,你對他們所做的這一切,她還會放過你吧?”
葛仙川譏諷的看了眼最負英雄。
“還是說,你舍不得你的心上人了?你說秋月白要是知道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有你的手筆,會怎麼看你?”
“造成如今這副局面,非我本意。”最負英雄面露痛苦之色。
“那都不重要了,隻要你還記得,你跟着我的原因。不就是一個女人,呵。最負,你前途無量,可不要把路走窄了。”葛仙川譏諷的笑了一聲。
“她一定會再去找你試探,把她帶到斷浪崖,餘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我知道了。”最負英雄悶悶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密室。
葛仙川則回到内室,片刻後也蒙面出了密室。
——
一處黑黢黢的溶洞内,一名渾身銅鑄的人影,正忍受着剝皮之痛。
黑暗中,腳步聲由遠及近,走來一道黑衣身影。
“你的異銅劍,有了很大的精進。”
黑衣人看着已經失去本來面目的楚狂師敵,不由得面露滿意之色。
“隻有這樣不斷精進,我才有報仇的機會。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倦收天。”
楚狂師敵言語間盡是血淋淋的恨意,但面對葛仙川扮成的黑衣人時卻很恭敬。
“恩公,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唉,本來不想用這件事來打擊你,但是同為天羌族之人,你有知情權。”
葛仙川語氣間盡是為難。
“恩公,究竟發生何事?”一聽是跟天羌族有關,楚狂師敵便急切的想問清楚。
“我一直在為你找尋幸存族人的下落,天羌族也确實有幸存者……”
“真的嗎!”楚狂師敵狂喜。
“你……唉,可惜我晚了一步,道門對天羌族趕盡殺絕。餘下的一群老弱婦孺,全數被滅。”
葛仙川沉沉的歎了口氣,這番話足以讓楚狂師敵憤怒到失去理智。
“他們竟然,竟然如此痛下殺手!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他!是倦收天?”
“不是倦收天,是他的師妹秋月白。
大戰之時,此女恰好不在宗内,而她回來之後聽說師兄弟傷亡慘重。一怒之下四處探尋天羌族遺民,想要洩恨,沒想到真讓她得逞……
也怪我,是我疏忽大意,才沒有護住你的子民。”
葛仙川一本正經的信口雌黃,楚狂師敵卻對恩公深信不疑,
“簡直欺人太甚!我要報仇啊!”楚狂師敵一拳轟在石壁上,惹來一陣地動山搖。
“莫要動怒。”黑衣人連忙勸道。“秋月白對無辜之人下手,實屬喪心病狂。不過我們就算是報仇也需得從長計議。”
楚狂師敵這才微微平息了心頭怒火。
“恩公,我都聽你的,你說該怎麼辦。”
“你先冷靜下來,這件事就交給我,你隻管等着我的消息就好。”
計劃得逞,葛仙川滿意的離開,隻剩下楚狂師敵引燃滿腔的怒火,一遍一遍的洗練自己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