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到現在,鄭清春翻了個身,望着同樣是白色的牆壁,思索着自己能不能從這裡逃離。
雖然按照劇情來說,他們總有一天會離開,但這樣等待着好像總有哪裡不得勁。
鄭清春緩緩從床上坐起來,用餘光掃了一下在天花闆上的引人注目的攝像頭,正大光明走到到門口
他趴在門上的那塊玻璃口上,往外望了望。
第一天沒來得及仔細觀察周圍環境,但這條走廊在這十天内,他已經看了不下十幾遍。
鄭清春不清楚安娜會不會關在了他能夠看到的房間裡,但他知道,他們肯定不會離得太遠。
人質離太遠了,可對綁架者沒什麼好處。
鄭清春的手緩緩探向褲子,手指在褲縫間輕輕摩挲,接着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根纖細的鋼絲。
東西是他有人給他送飯時,從那個送飯人的袖子上抽出來的。
為什麼一個在送飯人身上會有一個正好能撬鎖的東西,鄭清春也不是很能理解。但這種現象,他姑且劃分給現在聯系不上的4568身上。
畢竟它可說要給自己開挂呢。
鄭清春心安理得的接受這根來路不明的鋼絲,開始背對着攝像頭撬鎖
鄭清春沒有正兒八經學過這項技能,但他曾經有個“橫濱開鎖王”的弟弟。耳濡目染下就導緻撬鎖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完全就是手拿把掐
“咔嚓”一聲輕響,在這寂靜得有些壓抑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鄭清春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輕聲低語道:“易如反掌啊。”
門被輕松撬開,鄭清春小心翼翼地将門推開一條窄縫,微微将頭探出去,觀察無法從門内看到的視野盲區。
目光所及之處和平常的醫院别無二樣,鄭清春撇了撇嘴,對這種一成不變表示嫌棄。
他還以為,這會有什麼不同呢。
無視掉頭頂上密密麻麻的攝像頭,鄭清春大搖大擺得開始一個一個房間查看。
而在背後處理監控的888抽空看了眼,無語地聲音在鄭清春腦海響了起來,[我……你……]
我這麼辛苦處理監控,你在這幹嘛!
鄭清春自動填補沒有那段沒聽清的話,晃了晃腦袋,“老話說得好,人不可能一輩子老老實實。更何況,4568給你開最高權限了不是嗎。”
888看着面闆上顯示的權限,想反駁的話又咽了回去,選擇不再出聲,默默處理起監控。
鄭清春沒聽到回應,臉上的笑容逐漸燦爛,他就是詐一下,沒想到真中了。
哼着小曲,腳步都輕快了不少,眼睛也不停的左右房間來回看,唯恐落下一個房間。
在鄭清春查看完第五個房間,依舊沒有發現安娜的蹤迹,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擔憂。
當他靠近走廊盡頭的最後一個房間時,隐隐聽到裡面傳來微弱的動靜。
鄭清春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他放輕腳步,緩緩靠近房門,将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聆聽。
裡面傳來的似乎是有人掙紮的聲音,他的心跳陡然加快,雙手緊緊握住那根撬鎖用的鋼絲,準備随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鄭清春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開始撬鎖。這一次,他的動作更加謹慎,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動屋内的人。
随着“咔嚓”一聲輕響,門鎖被打開,鄭清春猛地推開門,隻見安娜被綁在椅子上,嘴上貼着膠帶,眼中滿是很多情緒,唯獨沒有他想看到的情緒。
而鄭清春與站在安娜面前的禦槌高志的視線對個正着,禦槌高志冷冷地盯着突然出現的鄭清春。
鄭清春:……
[哦豁,這我可不能幫你了,自求多福吧。]看熱鬧的888幸災樂禍。
鄭清春的大腦飛速運轉,現在隻有九歲的他與禦槌高志完全就是實力懸殊,但直視着禦槌高志眼神中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禦槌高志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透露出濃烈的玩味,身形如鬼魅般瞬間欺近鄭清春,一記淩厲的直拳重重地轟在了他的腹部。
鄭清春隻感覺一股劇痛襲來,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飛去,撞在身後的牆壁上,然後無力地滑落。他的嘴角溢出鮮血,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但仍強撐着不讓自己昏迷,目光死死地盯着禦槌高志。
禦槌高志發出一陣笑聲,一步步向鄭清春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鄭清春的心上。
“就憑你也想救她?簡直是自不量力!”他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