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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鄭清春滿腦子疑惑,卻隻能強裝鎮定與一期一振寒暄。
一期一振從秋田藤四郎手裡接過茶盞,将茶盞遞給他,微笑道:“今日相聚難得,加藤,你似有心事?”
鄭清春接過茶盞,裝作輕抿一口,但嘴唇并沒有碰到一點茶水,目光掃向衆人,“或許是路上見聞太多,有些晃神罷了。”
鶴丸國永穿梭在衆人當中,分發美食,打趣不斷,試圖讓氣氛更熱絡,卻遮不住鄭清春心底的不安。
他腦海裡冒出一個非常非常不好的想法——
這特麼該不會是神隐現場吧。
一直在腦海裡呼喚4568沒有一點回應,讓這個可能性大大增加。
就在氣氛看似融洽時,屋外突然刮起一陣怪風,吹得門窗哐當作響。
但似乎其他人沒有一個刃察覺到,仍在那推杯盞茶。鄭清春不敢随便亂動,強迫自己當做沒看見。
強按下滿心狐疑,跟一期一振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眼神卻止不住在周遭梭巡。
三日月宗近似有所感,踱步過來,看似随意地說道:“加藤,今日這聚會,許是藏着不少東西,你且多留個心眼。
話音剛落,頭頂燈光忽閃幾下,“啪”地滅掉,整個屋子瞬間被昏黃的燭火填滿。
就在這時,原本熱鬧談笑的刀劍男士們像是被按下了靜止鍵,動作僵在半空,臉上神情凝固,唯有燭火搖曳,映出滿堂詭異。
鄭清春這下是頭都不敢動一下了,企圖将自己埋進手裡的茶杯裡。
但他不找麻煩,麻煩自己會找上門,隻是偷偷地擡起一點點頭,眼前不知何時多了一扇古舊的門,門縫裡透出幽冷藍光,絲絲寒意滲出。
像是陰門大開,就等着他進去一樣。
鄭清春欲哭無淚,他在文野世界就學了個怎麼和人打交道,和如何在異能科面前睜眼說瞎話。其他不管是體術還是啥的,他也隻是學得半斤八兩的。
畢竟三步之内,槍最快。不行就上異能,根本沒有其他要動腦的地方。
但真讓他一個人面臨靈異事件,還是饒了他吧。
雖說他以前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觀,但那觀念早在八百年前就喂狗了,現在的他是眼前有什麼,他信什麼。
為什麼人家同人文,主角進去挂開得猛猛的,自己這就什麼就沒有了。
鄭清春:嗚嗚嗚,想回家。
那扇古舊的門靜靜立在那兒,幽冷藍光似有蠱惑之力,鄭清春雖滿心抗拒,雙腳卻不受控地站起身,緩緩前移。
“别開玩笑了,這都什麼事兒啊!”他暗自叫苦,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後背衣衫早已濕透。
就在指尖觸碰到門扉瞬間,一股刺骨寒意順着手臂蹿至全身,他想收手,卻似被牢牢黏住。
“吱呀——”門緩緩開啟,裡頭濃稠如墨的黑暗如巨獸大口,将他吞入。
鄭清春置身于一片死寂之地,腳下似是虛空,又似踩着綿軟腐土,四周彌漫着刺鼻腥味。
恍惚間,幾點鬼火閃爍,勾勒出一條蜿蜒“小徑”,他猶豫再三,咬着牙順着路往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現一座搖搖欲墜的“橋”,橋下黑水翻湧,冒着騰騰“鬼氣”。
“這要怎麼過啊?”鄭清春正發愁,身後突然傳來隐隐哭聲,回頭望,一群黑影張牙舞爪撲來。
他被迫隻能踏上橋,橋身劇烈搖晃,木闆“咔咔”斷裂。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熟悉藍光從頭頂傾瀉而下,化作堅實護盾護住他。
一道不熟悉的少年音從身後響起,“真打算過去嗎?”
“可我也不想啊。”鄭清春當然知道少年指的是什麼。這已經算是上黃泉路的地方了,真走下去,自己就真下去了。
但他也不想啊,雙腳完全不屬于他似的,強制往前走。
雖然不知道這個聽起來沒有他年輕的聲音的少年是誰,但這熟悉的護盾模式,他就知道他倆肯定是同事,大概率還是4568之前提到的原宿主。
“閉上眼睛,想事情發生前的事,努力去想。”少年的聲音讓鄭清春下意識地跟着去做。
鄭清春忙緊閉雙眼,腦海中如一台老式的倒帶放映機,從踏入這聚會場所的一刻起,衆人的嬉笑、交談,屋内的陳設、光影,一一浮現。
盡管起初畫面雜亂跳躍但,随着他極力沉浸,所有畫面逐漸清晰連貫起來。
就在他想繼續想下去的時候,有人摸了摸他的頭,語氣裡帶着些許擔憂,“加藤,怎麼了嗎?”
溫熱的觸感和近在咫尺的呼吸聲,讓鄭清春下意識睜開眼睛。入眼便是之前的房屋布局。
但同一個屋内,卻不同之前那樣,隻是冷冷清清的範圍。
“我……我怎麼了?”鄭清春不自覺問出了聲。
坐在他旁邊的[白山吉光]将他從[一期一振]的腿上扶了起來坐好,邊動作邊同他解答,“你和三日月殿一同進來,你就暈了。”
暈了……他不是……
事情變得奇怪起來,但他沒有再問出來。而是順着白山吉光的力氣坐好後,重新打量周圍。
和之前那個地方,都是所有刀劍到在,但唯一不同的就是氛圍。這裡的每一個刃,似乎都帶着一點點看開的氣息。
接過遞過來的茶盞,這次鄭清春選擇喝了下去。冰涼的茶水,讓他的大腦更加清醒了很多。
周圍的大家,都很安靜。三三兩兩都圍坐在一起,下棋的下棋,喝茶的喝茶,就是不發出一點聲音。除了一開始他們說了幾句話後,這個房間裡就保持着一股詭異的安靜。
“4568?”鄭清春再次嘗試呼叫自己的系統。
[我在。]這次不負衆望,4568給出了回應。
“我剛剛到哪去了?”鄭清春。把心中疑問給問了出來。剛剛那種感覺一點都不像是做夢,太沉浸了。
[您被神隐了。]這是4568查詢出來的結果。
“可是神隐的前提條件不是知道真名嗎?”鄭清春感到疑惑,沒有真名怎麼能夠神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