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橋南笑道,“我們前田可厲害着呢。”極短可不厲害嗎,刷刷的。
橋南呼出一口氣,伸手搭上門把手,輕輕地扭開後将門推開。原本站在她後面的前田,已經換到了她前面,保持着警惕模式。
門被打開,入眼的就是幹淨整潔的空間和一位坐在中間低着頭,灰色短發的少年。少年似乎沒有注意到有人進入,仍然保持着自己的動作。
見到這副模樣,橋南回憶起加藤藤四郎的官方信息。
加藤藤四郎作為短刀,在現世後第一個主人是加藤清正。在加藤清正手裡,不到幾年加藤藤四郎的名聲迅速在武士階層名聲遠揚。[注1]
随着時間的推移,加藤藤四郎在不同的武士家族中流傳。在室町時代,它成為一位大名的心愛之物,這位大名對這把短刀愛護有加,甚至專門為它打造了一個華麗的刀鞘。[注2]
在江戶時代,加藤藤四郎依然被視為珍貴的寶物,被收藏在一些著名的武士家族中。[注3]
橋南記得好像還有提到,在某段時期裡持有加藤藤四郎的主人,和持有白山吉光的主人關系很好,還經常一起切磋來着。
那應該和白山關系很好,橋南這麼想着,或許之後可以讓白山來做心理疏導。畢竟有接觸過的刀劍,帶來的是過去濃厚的記憶和感覺,開導應該比瞎摸耗子來得快。
“嗨,加藤藤四郎。”橋南往前一步,主動打起招呼,企圖讓低着頭的少年能擡起頭來。
但很可惜,少年沒有給出任何反應。就這麼一直靜靜的低着頭,一動不動。
真難搞。
橋南拉着前田走到那塊明顯作為隔離到玻璃前蹲下身,擡頭,正好和坐在椅子上低着頭的少年的眼睛對視上。
那雙黑色瞳孔裡似乎沒有白色,黑的讓人害怕。就這樣愣愣地盯着地面,像是要把地面看出一個坑一樣。
橋南撓頭,看向因玻璃出現而稍微松口氣的前田,“怎麼辦啊,前田。”
關于話療就是她的死結,哪把刀劍出現心理問題,她都是直接讓那些年歲高的解決。真讓她一個人面對,真的做不到啊。
“阿魯基,要不試試鍊接?或許他對這個有反應。”前田提出建議讓橋南試試。
橋南覺得有道理,閉上眼感受自己的靈力和放在本丸天守閣的刀賬的聯系。
果然,一直低着頭的少年緩慢地擡起頭,不再關注地闆。轉而直愣愣地看着橋南,嘴裡上下輕動,似乎在說什麼。
“他在說阿魯基。”前田為橋南答疑解惑,作為短刀他的聽力杠杠的。
“那就說明他記得我。”橋南覺得這是成功的一大步,看向少年将自己臉上的開心對着他,“加藤,還記得我嗎?”
橋南看見少年點了點頭,雖然很輕很慢,但她看見了。
哦耶,原來她也适合心理疏導呢。
橋南還沒繼續乘勝追擊,原本保持沉默的少年開口了,他在那一直絮絮叨叨着什麼。橋南聽不清,就轉頭看向又回到她背後的前田,但她從前田的臉上看到了震驚和嚴肅。
這下不要說,橋南就明白加藤藤四郎說些什麼東西了。
“黑色……破碎……人……好多……想活……”
“死了……死了……壓迫……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