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鄭清春也沒想着取這個名字,他甚至有想過有自己打原名的可能。
下巴撐着筆,思考狀地看着面前已經寫滿名字的白紙。而已經改名成功的太宰治推門進來,就看見這一幕。他快走幾步來到書桌旁順手奪走紙張,看着上面的名字邊看邊嫌棄:“都不好聽,一點文化水平都沒有。”
鄭清春将筆放下,轉而用手托着下巴歪着頭,望向太宰治問道:“聰明人,有何見解?”
“我覺得這個不錯。”太宰治拿起桌上的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我想沒有比這個更适合你的了。”
說完将紙放在桌上,又輕飄飄地跑了出去,就仿佛特意為這事留下自己的見解才過來的。
因為要在陌生的環境洗清他們身上的親屬關系,他們定的住宿并不近,來回一趟少說也得五六分鐘。
洗清親屬對倆人來說都是好事,太宰治可以想幹嘛幹嘛,鄭清春則不用擔心自己的存在給太宰治帶來困擾。
一個全新的身份,一陌生的環境。無論哪方勢力,一個人永遠比認識的兩個人更有吸引力。
鄭清春拿起被走掉的人刻意倒扣在桌面的紙張,一處被圓圈鮮明标注,顯得尤為矚目,上面清楚的寫着他熟知的名字——“津島”。在名字之下還有一行細小的字迹,如同低語般在他耳邊訴說:“我的建議不錯。”
鄭清春勾唇,一下子就懂了太宰治想表達的意思。
在津島家時,作為唯一繼承人的人既沒有本家姓,又沒有本家名。哪怕有着家族裡最尊貴的待遇,但私下講閑話的又不是少數。
而現在作為新生的開始,即使在脫離了津島家卻自己取起了這個名字有些不妥,但現在在橫濱誰又管得着。有人問就說自己姓津名島,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離開津島家的繼承人重新拾起了本該屬于自己的姓氏,并在後面加上了主意的提供者沒有選的字。
鄭清春是覺得這樣也正好,不僅解決自己新名字,又替太宰治留住本名在世間的流傳。
而等新身份下來時,陪同去取的太宰治在看見最後定下來的名字,臉上寫滿嫌棄、嫌棄和嫌棄。鄭清春頭一次覺得他的表情這麼好懂,迅速偷拍幾張。
盡管太宰治多不情願,但結果就是如此。對此太宰治覺得,或許對着别人的臉叫自己的名字也是一種樂趣。于是除了一開始的嫌棄外,他已經開始有事沒事就叫一聲“修君~”以此來惡心鄭清春,美名其曰反射弧反應訓練。
。
斜倚窗前,鄭清春目送太陽緩緩升起,輕吐一口暖氣,在冰冷的空氣中繪出一幅清晰的白色圖案,白色的氣體在寒冷的天氣裡格外顯眼。如同煙囪裡飄出的白煙,代表着阖家團圓的象征。
而鄭清春想的卻是,天又冷了,故事也将迎來屬于它的冬天了。
不出他所料,當天早上九點他就接到了來自,現在還是他頂頭BOSS森鷗外的直屬電話,還不是通過他辦公室裡的座機,而是直接聯系他讓他去趟頂樓首領辦公室。
雖然不清楚有什麼事,但現在風吹草動都值得深思。于是随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鄭清春準備出門,在經過玄關處停了下來。
自從那件事後,鄭清春受到影響心髒不好,很長時間需要靠藥物來保證心髒的穩定跳動,也就近幾個月才可以慢慢斷藥。
看着擺放在玄關最顯眼處的幾盒藥,想了想還是揣了幾闆飯口袋裡。不确定用不用的上,但直覺告訴他得帶上。不然以前這麼多次出門都沒注意到這個,怎麼這次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等來到首領辦公室已時十分鐘以後,敲門得到回應後推門進去,入眼就是坐在靠近門口低着頭的太宰治。
沒想過他會在這裡的鄭清春隻是默默看了他一眼後來到森鷗外面前,行禮道:“boss。”
森鷗外作為老油條,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低着身子的幹部,“津島啊,有沒有想過去海外曆練曆練。”
僅僅隻是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走出來的愛麗絲穿着一條新裙子,來到鄭清春身邊。牽起他的手狀是撒嬌般左右搖晃,呼閃着自己打大眼睛“:愛麗絲很喜歡寶石,大哥哥可以幫愛麗絲找好看的寶石來搭配小裙子嗎?”
先不說鄭清春本身就對小孩沒有抵抗力,哪怕知道愛麗絲是森鷗外的異能體,還是會心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