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修和鄭清春面對面在屋裡擺放着的小矮桌處落座,安靜的等待着忙碌的下人将食物慢慢擺齊。
等待期間他們都默契得避開尚未處理的傷口問題,縱容着流出的血液毫不掩飾的侵占着鄭清春的手臂。
肩膀上傷口不大,流血性也不快。在得到津島家主召見之前,暫時不會有其他影響。
隻是傷在右手,多少有點不方便用餐。不知道是得了誰的指示,鄭清春還沒開口一把勺子已經悄然替取代了他原本放筷子的地方。
心照不宣的事,都不會擺在明面上來說,鄭清春看着自己面前擺放着離自己很近,明顯和津島修治不一樣的食物,挑了挑眉。
桌上另一側靠近津島修治那邊擺滿迎合某人口味的幾碟菜肴,而他這邊隻有一碗易消化且簡單還冒着熱氣的小米粥,等待着被享用。
已經暫時被收買“胃心”的某人,此時早已将自己哥哥手臂還受着傷抛之腦後,美美享受着面前可口的美食。
對津島修治來說,表示完全看不懂這對奇怪的父子關系和相處方式。現在以他的理解方式隻要知道目前這對不會鬥得你死我活,而他還能一直享受美味的佳肴。
津島家主近些年來鮮少往後宅園涉足,津島修治早已消失了對一個父親該有的尊重和親情,但面上該有的禮節還是需要維持。
如果要他在鄭清春和津島家主之間做選擇,可能他誰都不選保持中立。但中途絕對會對津島家主某些行為落井下石一番,來娛樂娛樂。
而作為暗地裡已經欽定的下一任家主鄭清春,津島修治則表示上位當然好。作為血親的弟弟,哪怕最後趕盡殺絕給津島家來個大換血,而作為弟弟的他絕對會活着,說不定還能一輩子衣食無憂做個米蟲。
所以他們要鬥就讓他們鬥,真開打就躲得遠遠的,最後再來個漁翁得利。
滿肚子壞心思的津島修治吃着蟹黃,美美地眯上眼睛。
不明真相的鄭清春看着眼前小孩的舉動,也隻當它吃樂了單純的開心。完全沒有把未來的太宰治身上的那些性格安在這個,仍在學習過程中的津島修治。
在鄭清春看來,隻要在物件出廠前改變它,便可以改變其不一樣的未來。卻忘了,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
待他們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名下人來到他們身邊,帶着津島家主的口谕讓鄭清春去書房一趟。
來人行禮不卑不亢,規規矩矩說不出一點錯。其身上不同于津島家裡其他下人不同的服飾和花紋,一眼就讓還未起身的鄭清春認出來是津島家主的親信。
還沒開口,一道聲音從前方傳來:“父親沒有叫我嗎?”甜甜的聲音裡帶着孩子該有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