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外派使者來送行李時曾主動找夜蛾正道談過話。
而夜蛾正道也禮尚往來的,提出了一個心中的疑惑。
他問道:“為什麼是東京咒高而不是京都?”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一個一直充當着背景闆的人回答了他:“因為五條悟在這裡。”
那瞬間,夜蛾正道不免有些起了警惕心。畢竟整個霓虹的日本咒術體系之下,家族尊貴者更願意選擇傳統而純粹的京都。
使者的臉色開始複雜——
“因為,少主,,,是五條悟的粉絲,“來訪者欲言又止,想起端木淩作出決斷後堅定的眼神,”是他想要追趕的存在…“才堪堪弱冠的孩子不知從哪聽來了日本六眼的消息,在一段不為人知的時間裡意外‘認識’了遠隔重洋的另一個少年,并動用暗衛大規模的收集五條悟的信息。那段時間的少主鉚足了勁兒,比平常更加意外刻苦的學習。最後,他隻是記得,少主沖進了家主的房間,兩人進行了一天一夜的談判才換得了前來的機會。小豆丁一樣的少年熬了一夜,眼裡卻閃着光,他是認真的,大家看的出……
“我們并不會帶來威脅,夜蛾正道先生。少主本就是我們這一代的天才,他是什麼樣的人,在他來了之後你就會知道了……”端木家的人生怕給少主提前挖下絆腳石,解釋到最後竟是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
悟居然有人真心仰慕,真是…希望那孩子别在了解悟後失望啊。夜蛾正道想起高專時期的五條悟,如鲠在喉。
——
與端木淩想的并無什麼出處,五條悟很忙,忙的甚至是除了在最重要的事情上才會露面,其他時候基本都不見蹤影。但端木淩還是會在每次任務後,‘順手‘去東京有名的和果子店買甜品,再‘順便’的放在五條悟的辦公室裡。
而腐朽的咒術高層,似乎有意試探種花家的目的,但礙于國際層面而不敢明目張膽亂來,隻是将實力較強的他和虎杖三人隔開,單獨分配任務。
端木淩坐在空曠教室裡,看着由輔助監督送來的一級評定,心裡不免決定有些好笑。背地裡搞小動作,為了壓一下種花的氣焰彰顯自己的主導地位嘛?不過如此。
“滴——”手機傳來簡訊。
“少主,你要找宿傩手指大緻範圍已确定。“
來活了,端木淩哼了一聲,眼裡暗芒閃過。
狹小的街巷内——
清瘦的少年被一群人團團圍住,被劉海遮住的,僅剩另一隻的眼睛中透露着驚恐。
雨點般密集的拳頭全力朝他臉揮來,吉野順平小獸一樣的蜷縮着,疼的咋牙咧嘴,但就是一聲不吭。
憤怒,恐懼與絕望扭曲着在心裡咆哮,頭頂全是憎惡的面孔。
圍毆他的兩名男生拿出手機,嘲笑又張狂的對着他拍下一張又一張屈辱的照片,剩另一個谄媚地對他指指點點,沖旁邊冷眼旁觀的女生邀功。
“喂,你說把這些照片貼到學校的公告欄會怎麼樣?“
其餘人附和着說:“好啊,吉野君鼻青臉腫求饒的樣子讓别人欣賞欣賞嘛!“
“你說是吧,順——平?”
“哈哈哈哈!!!“
來個人,誰都可以,救救他!
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往往不是惡意的進攻,而是正義的遲到。
端木淩前去目的地的居民區路上,經過了一個學校附近的小巷。
趕上了!詛咒?不對是人?!端木淩一腳踹開正前方的傻大個,目光不善地打量了一圈。
吉野順平沒擡頭,他還沒緩過勁兒來,他隻知道對方前傾的身子突然狼狽的栽倒在地上。
真可憐——真活該啊!真是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惡意爬上了他的心頭:就這樣打死他們吧!反正他們的死活和我沒有絲毫關系……讓他們也嘗嘗被欺淩的痛苦!
“手機,交出來,”霓虹的校園暴力這麼嚴重嘛?端木淩踩着一個人的後背,手裡泛着奇異的光,瞄準了另外三個瑟瑟發抖的人,語氣不容置喙。
什麼!?視線恍惚,耳邊嗡鳴聲不斷,但吉野順平聽清楚了那幾個字。像是肯定他的判斷一樣,端木淩第二句話帶着明顯多了不耐煩,“别讓我重複第二次!“
匍匐在地的幾個人不知為何,心情就像一股寒流悄然而至,讓人不由自主地顫抖,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那一瞬間變得冷漠。身上奇怪的力量,壓得他們像敗犬一樣苟延殘喘在地。
“對,對不起!“
“原諒我,原諒我!順平…”其中一個哭着求饒,便指着剛剛還阿谀的女生,痛哭流涕道,“都是她,對!都是她叫我做的,和我沒有關系!“
“你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