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無顔自然知道塵淵心中之痛,可她又何嘗好過?她隻是覺得風輕羽是無辜的,就像被師傅殺掉的那些朱雀族人何嘗不是被受牽連?
“師傅為何總是執迷不悟?”亦無顔十分無奈,當初她以死破局,便是想着師傅能放過輕羽……
塵淵聞言輕蔑地笑了,隻見他久久沒有回答亦無顔的問題,沉默片刻後,緩慢的起身,慢慢轉過身來,語氣中帶着自嘲“執迷不悟?”像是在問亦無顔,也是在問自己。
說起這些就不得不提起一件往事。
師娘風清本是朱雀神族祭司獨女,朱雀一族雖是上古神獸一族,卻一直保留着一種惡習,那便是每一代祭司之女成年之後便會被獻祭,可風清的母親卻三胎都是男胎,族中之人怨聲載道,若無女子,那朱雀一族便會有滅頂之災,風清的母親自然知道,因此在風清出世以後,在得知風清是女兒之後便冒死将她送出炎地。母親給她取名為風清,便是想她能清白一世,不被世界所染。
後來因為風清的離開,赤神得知大怒,派炎兵将起抓回。
而風清與塵淵相識便是在逃亡的路上,塵淵本是上天界天尊最小的兒子,因為成年之後便要繼承天尊之位,因此下凡曆練,此次曆練便是要前往烈焰山,取得地心之火。
烈焰山常年高溫縱橫,由于溫度過高,四周寸草不生,堪稱無人之地。
塵淵聽聞烈焰山深處居住着上古神獸朱雀一族,可這一切都是坊間傳聞,未曾有人親自見過,塵淵知曉此事也不過是在來的路上,經過一個小鎮,聽鎮上的說書先生說的。說那烈焰山深處,本是地心之火的發源地,那山足足高幾百丈,火山口處更是岩漿滾滾,即便是修為再高之人也望而卻步,雖說那烈焰山靠近不得,可在那烈焰山後有一秘境,那秘境隐藏于雲霧缭繞的高山之後,秘境是廣袤無垠的原始森林,若修行者能到達此秘境必定修為上升。塵淵自然不相信那書呆子口中的秘境,不過那地心之火倒是他要尋找的東西。
塵淵看着腳下滾滾岩漿,不自覺地輕顫了幾分,饒是他見過無數絕境之地,這烈焰山卻還是帶給他不少的震撼,地心之處的熔岩紛紛凝聚成一個個火球猛烈地像外噴出,火球所到之地皆留下黑色的痕迹,還冒着星星點點的小火焰。塵淵幻出禦水術,将自己包裹在水球之中慢慢像地心之處靠近,可越靠近地心,溫度越高,禦水術就逐漸失效,塵淵的衣衫被火焰燙出了一個大洞,裸露出來的肌膚也有些燒傷,他強忍着疼痛終于接近了地心,可神奇的是在靠近地心之火,火焰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方才的高溫也不見了,反倒是有些清涼,塵淵随意扯了扯衣衫,收回禦水術緩緩降落在地上,四周有些昏暗,可不遠處卻有火光,他慢慢地靠近,卻随時保持着防禦狀态,長久以來的曆練讓他形成了緊繃的狀态,危險随時靠近。
“地心之火?”塵淵欣喜若狂,地心之火就在眼前,他一靠近地心之火,地心之火便像失去生命一樣從高處掉落,塵淵連忙将地心之火護在手中,看着閃爍的小小火焰,他竟頓時沒了興趣,無數修行之人想得到的東西竟這般渺小,塵淵滿不在意地将地心之火裝進袋中,卻突然感受到手中傳來灼燒之感,低頭一看,手掌處竟刻下了火焰的形狀,袋中的地心之火不見了蹤影……
“莫非地心之火認主?”塵淵細想着,突然昏暗變得敞亮,方才的山岩竟變成了一片寬闊的森林,遠處看去,樹木高大,枝葉繁茂,蜂飛蝶舞,鳥語花香。塵淵被眼前之景震驚了,他緩步走進森林,卻在一棵大樹下看見了一女子……那人便是死裡逃生的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