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很多次了吧,不要輕易使用術式,很危險會死掉之類的話。”
禁锢的姿勢巋然不動。月見被按住的手習慣性地動了一下,卻換來了更為牢固的牽制。
有點痛……
“老師……”
“為什麼要對自己的老師做這樣那樣的事。”
他開始陳述她聽不懂的話。
“不想發生的話,為什麼要喝酒呢?喝醉了做錯了事,就想用術式彌補嗎?”
揚高了輕挑的語調,暧昧不清的話令人浮想聯翩。
這是……在說什麼啊……
“我做了個噩夢……”
月見把頭偏過去,雖然隔着永不靠近的術式,她仍然不習慣這樣近距離地看他。
尤其是在對方不知道為什麼生氣的情況下。
“我以為你死了……”
她說。
聽到這句話時,五條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訝,但很快這絲驚訝就消失在了深邃的眼眸中。他緩緩地松開了手,放開了之前緊緊按在床上的月見。站起身退後了幾步,給她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月見坐起身,背靠在床墊上。有些淩亂的長發随意散落在肩膀和胸前,略帶慶幸地說:“剛醒來的時候,誤把夢境當做現實,下意識想要回溯時間救老師。就算老師不來阻止,我之後也會取消糊裡糊塗發動的術式的。”
他站在床邊,輕聲歎了口氣,帶着一絲懊惱地捋了捋頭發,但語調恢複了平常的自然。
“在使用術式之前,麻煩你鄭重其事地考慮清楚嘛。心髒受不了诶,剛才真的吓死人了。”他一邊說,一邊将疊在旁邊的被子輕輕掖在她的身上,原本棱角分明的冷酷嚴肅感被笑容所融化。
“出事的人,怎麼想也不會是最強的老師嘛。”他補充道。
月見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沒有蓋被子。她低頭審視自己的衣着,驚訝地發現自己穿着一件低領的連衣裙,本應是出遊時的裝扮,卻在失去小坎肩的搭配後,胸前的風光不經意間展露無遺。
“這是怎麼回事!”月見驚呼一聲,迅速搶過被子,将自己從頭到腳都緊緊包裹起來。
“我的衣服……”她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驚慌。
“你喝醉酒不省人事的時候,是宮野小姐照顧了你。”他解釋道。
“老師!”月見突然意識到什麼,急切地問:“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對老師做這樣那樣的事"?”
“我向你道歉,月見同學請不要生氣。”五條悟舉起手,語氣中帶着歉意:“剛才下意識地以為,臉皮薄的月見同學醒來後,是因為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才會想要使用術式回溯。是我這個一心為月見同學着想的好心老師誤判了,對不起。”
“我做了什麼……會讓五條老師認為我甯願用回溯時間也想抹消的事嗎?”月見滿臉困惑,她完全不記得自己醉酒時發生了什麼,羞愧地将整個身體都埋進了被子裡。
“應該沒有酒後失态……吧,沒有當衆脫衣什麼的……吧。如果真的有,那真是丢死人了!”
“月見沒有做這些事,”五條悟看着被子裡的女孩,眼中帶着一絲笑意:“隻是你在醉酒時,身體會不自覺地往人身上靠。”
那也足夠令人尴尬了。
“……沒有其他的了嗎……”月見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臉上泛起了紅暈,目光中帶着詢問。
“我所目睹的就隻有這些,我保證。”他回答得簡潔而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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