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在乎場合就不會到這裡來撈人了。”
沒大沒小的五條悟完全不在意周圍工作人員的眼光。隔着繃帶下掃視的目光,即使看不見真容,在場之人也似乎都能憑直接感受到他野性的視線,不禁裝作處理手頭上的事情眼神閃躲。
“真懷念啊,以前校長也會及時趕到警局來保釋我們。”
這個“我們”,還包括另一個無法說出口的名字。
夜蛾正道頓了頓,糾正他:“因為考慮到你沉不住氣的性格會把警署掀了,又是個爛攤子要處理也很麻煩。”
“這一次沒想過要來掀樓,”五條悟擡頭看了眼建築物上方的格頂,簡約的吊燈隐約讓人産生晃動的幻覺。
“但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扮鬼吓唬吓唬他們那麼簡單,不做出些出格的事他們不會妥協。”
“所以你做了什麼?”
察覺到不安的夜蛾正道警覺地問:“還有,你給審訊員的那份報告是什麼?中午的時候,我好像有聽到他們在說起學校發生警報的事。”
“哦,”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說:“也沒什麼,學生的事。”
“我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
“未登記咒力的學生被我測試了咒力,僅此而已啊,警報也就響了十分鐘吧。”
五條悟不以為意地說:“夜蛾校長不在就會發生災難,是想通過警報告訴他們的。”
“……”
總覺得還有更糟糕的事發生。
對自己學生行事一向了解的夜蛾油然生出不妙的預感。但逃過了高層的訓話,咒骸的秘密得以保存,也多虧了他這位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從學生時代起就被視為問題少年的最強咒術師。
他們走出大樓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打着燈開了過來。五條悟繞到車另一邊打開副駕門坐進去。夜蛾正道拉開後車門,一雙軟糯糯的手從裡面伸出來抱住他。
“正道!”
“我回來了。”
夜蛾也溫柔地回抱住它,坐回後座。旁邊還坐着一個人,是穿回了常服的谷川月見。
她昨天誇張的打扮還印刻在夜蛾校長的腦海裡,雖然不至于呵責年輕人的私人品位,但作為即将入職的準教師,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但看月見現在的樣子,大概硝子已經跟她談過了吧。
“校長,他們有沒有對你動粗?”
“還不至于。”夜蛾正道有些歉意地開口:“抱歉,因為我的事讓大家擔心了。”
尤其是坐在他腿上的熊貓。月見沒有告訴他,小熊貓在來的路上真的非常擔憂,但所幸這次校長平安無事。
“對了,月見。”
終于問到正事了,月見有點緊張。
“……怎麼了?”
“今天學校裡發生了什麼?隻是有學生被悟測試了咒力那麼簡單嗎?”
“嗯……那個……”
月見不好意思說,但還好熊貓用新奇的語調幫她解了圍。
“炸掉了哦!”小熊貓多半還沒意識到早上那場事故是爆炸,頂多就是聽了個響,甚至覺得有趣地說:
“悟炸了房子,跟我說下次可以在學校辦煙火大會。”
“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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