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記得她當時走上樓找津美紀之前,聽到小惠說了這句話。
她理解五條老師話裡的意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姐姐被欺負了就要打回去———将自己的愛意成為軟肋毫無自知地示與人前。如果我是個讨厭伏黑惠的大壞蛋,一定會勝券在握地在他面前大笑一番,然後毫不猶豫地去攻擊他最在意的人。”
總覺得語氣不太認真。
畢竟這裡沒有需要教育的伏黑惠本人,面對月見,他隻是随口抛出了這個話題,但并不打算深聊下去。
“五條老師也是最理解惠的人。”
月見的笑容有些難得的敷衍。
她知道幾年後,就會有披着摯友皮囊的詛咒師這麼做:洞察到五條悟的心性之後,擺布普通人為誘餌折辱他,後又利用五條老師心底裡最珍惜的高專三年學生時光将他困住。
五條悟是一騎絕塵的最強,但因其本性使然,他無法放下包袱成為真正的萬能者。
正是知曉這一點,他的身上總是帶着淡淡的冷漠。仿佛入世嬉笑一番,卻又與世人相隔開來。
平等地守護,腳步不曾為任何人停留。五條悟看起來或許并不存在軟肋,但暗中窺伺的敵人并不好呼弄,尤其是占據了最了解世界上最強咒術師的那副身體後,對方早就将他的本性看的一清二楚。
“月見也有在意的人吧。”
……
她看着他支起身,收起慵懶姿态。用比她高出不止一頭的高度含笑望着她。
那一瞬間,她好想說出口。但在過去第一次的相處中表白失敗的教訓提醒她絕不能在此刻說出同樣的傾訴。
于是,她猶豫了,稍微避開了眼神,随便說道:
“嗯,有超多的。”
大概覺得這麼說太寬泛了,月見擡頭看他,稍微認真了一點。
“過不了多久,我也會成為高專的教師。和五條老師你一樣,我會試着守護那裡的每一寸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