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兄,待我來到貴門,定要同你不醉不歸。”
“嗚嗚,師姐我好舍不得你...”
宣昭和極天宗那名大弟子相視一笑,隔着人群,遙遙舉杯共飲。
若是長輩也在場,小輩們難免不自在。思索之後,于階白便和張隕四還有三長老躲到了大殿之後的亭子裡,桌上美酒瓜果俱全,幾人對月相酌,倒也自在。
酒一杯杯地下肚,張隕四重重一抹嘴,大聲道:“老子好久沒這麼爽過啦!”
于階白輕笑了聲,“是啊,好久沒這麼過過了。”
話頭一起,張隕四又嚷嚷起了過去的事,眼睛被酒熏得通紅,醉醺醺地說:“還記得我們結伴行過八百峰的時候,那才叫快活呢。”
他伸手指了一圈:“那時候徐師兄也在,我還記得天霜劍是多麼......”
張隕四話還沒說完,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徹底昏睡了過去。
三長老緩緩收回了手上的勁力,斜乜了地上人一眼後站起身,“師兄,我有些醉了,先行告辭了。”
于階白點點頭,并不在意她寬大青袖下顫抖的手,“明天要回去,是該早點休息。”
三長老福身行禮:“那就有勞師兄把張道友送回了。”
她向來來去匆匆,像片薄雲一樣,很快便要飛離。
“很快了,塗若。”
于階白的聲音仿佛歎息,三長老未回頭,腳步也未停,一襲青衣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于階白擡頭,發現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蓋了一半,雖然光輝仍明,但總歸不似往昔。
一道極寒的劍氣轟開了擋路的破碎建築,冰淩片片炸開,從濃厚的煙塵中,一名身形挺拔的黑衣人走了出來。
許與之将劍刃朝下,用力刺入大地,随着靈力的蔓延,周圍溫度迅速下降,這座山上的一切很快便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靈力不斷蔓延,直到觸及五十年前所下的封印。
他睜開眼,靈力瞬間撤回。葉尖的白霜霎時化作了水霧,順着葉脈,一滴水落進了泥裡。
封印未出現問題,但裡面的東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