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接通,震動很快停下,托馬斯發了兩條消息過來。
張德問于階白:“林博士找你有什麼事嗎?看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
于階白打開消息欄,一大堆花花綠綠的消息彈了出來,林教授的消息很快被淹沒在了其中。
一時間接受太多消息,手環被卡住,發出滋滋的故障聲,于階白有些尴尬地摸了下鼻子:“我可能忘了開屏蔽程序了。”
在這個技術飛速發展的時代,各路廣告商門也各顯神通。
人隻要擁有通訊手段,就不可避免的會被他們狂轟亂炸,這曾激起許多民衆反對,政府為此還和他們打過官司,最後也不了了之,廣大群衆隻好養成了随時開屏蔽的習慣。
張德笑了一聲,“怎麼這麼大了,做事還是冒冒失失的。”
于階白終于關掉手環,房間又安靜下來,他擡頭看向張德:“下次不會了,爺爺。”
張德眼角的紋路溫和皺起,“不用再陪着我這個糟老頭子了,休息日是應該和朋友去玩玩。”
于階白點點頭,“我知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張擺擺手,“去吧,我也要去見一個老朋友了。”
等坐上車逐漸遠離那棟房子,于階白再次打開了通訊手環,林教授的消息迅速彈出。
“急,速來實驗室。”
“記憶鎖或許有辦法破除。”
于階白簡單回道:“十分鐘後。”
車穿過三個城區,從鱗次栉比的華麗高樓來到了老舊的工業區,停在了異種處理中心正門前的槐樹下。
今天是非工作日,出勤的人并不多。于階白沒遇到一個讨厭鬼,順暢地穿過大樓,虹膜識别後進入了最裡面的實驗室。
林教授正吊兒郎當地坐着,看見于階白,吹了聲口哨,懶散地站起身,“走吧,帶你見個半熟人。”
于階白沒想到,托馬斯的實驗室裡還藏着一條暗道,金屬牆面上塗抹的熒光物質散發着慘白的光,把所有人的臉都照得一副死人樣。
于階白問托馬斯:“半熟人是什麼量詞?”
托馬斯聳聳肩,“是這樣的,有接觸都認識,但不熟的人,是半個熟人。”
“本着科學的态度,我給了它一個專有名詞。”
于階白注意到走廊兩端有不少半人高的門,“這些是放什麼的?”
托馬斯淡淡瞟了一眼,“放樣品的,大腦之類的,蠻惡心的。”
他哼了一聲,“怎麼問來問去的,沒看出來我這是秘密基地嗎?”
“再問,把你腦子摘了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