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蕩,淫靡的景象總在格裡奇的宅邸裡上演。
格裡奇那雙柔弱無骨的手正撫過地上跪着的少年的臉龐,黑色的長指甲在男孩臉上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少年顫抖着靠了過去,他祈禱這位夫人今天不要太生氣,這樣他就不用受過多□□上的折磨。
他柔聲喊道:“夫人。”
“真是張不美麗的臉。”格裡奇瞟向他,臉上的憤怒顯而易見。她将杯中酒全倒在了少年臉上,“那該死的哈迪奇總和我作對。”
“我的探子都被拔掉了。”她神經質地咬着指甲,“我得報複回去。”
她猛地從軟榻上坐了起來,在屋内走來走去,“我要給他點顔色看看,是的,這就是惹到艾兒的下場。”
她披頭散發地尖叫起來,“這次秋季狩獵,獎品将會是,哈迪奇公爵的腦袋!”
一旁的少年恐懼地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眼淚混着酒液流了一身。
艾兒·格裡奇的領地繼承于她死去的丈夫,年老的伯爵甚至沒來得及留下遺囑,就被遠道而來的公主占據了一切。
時隔十年,她已經成為了這裡名副其實的主人。不管民衆口裡的她多麼的放縱和無恥,她始終牢牢地握着這一切。
現在她正擺出優雅的姿态接待着各地而來的貴族們。
她客氣地握住于階白的手,同他寒暄道:“親愛的哈迪奇公爵,距離我們上一次見面有多久了?”
于階白維持着表面地禮貌,笑容疏離地回道:“三年了,夫人還是一切如舊。”
艾兒·格裡奇用扇掩面笑了起來,她用指尖指向于階白的胸口,“當然,公爵你也還是一如既往。”
她輕佻的目光射向了于階白身後的安格斯,“這是我遠道而來的禮物嗎?”
于階白按下了她的手,“夫人,現在還不是拆禮物的時候,這也不是你的禮物。”
他将安格斯喚到身前,“安格斯,這是格裡奇夫人,作為晚輩,你應該向她行禮。”
“好的,父親。”随即,安格斯彎腰向格裡奇夫人行了一個标準的小輩禮。
格裡奇夫人掩面說了聲謝謝,随即頗為遺憾道:“我以為會是吻面禮呢?”
于階白嚴肅地糾正了她,“夫人,從帝國現在的流行來說,吻面禮隻适用于平輩,長輩應該更加莊重。”
他看了眼身後,然後禮貌地同格裡奇告别:“好了夫人,看來你還有許多事要做,我就不打擾你接見其它遠道而來的其它客人了。”
格裡奇幽幽道:“好吧,我們晚上再聊聊你改變主意的原因怎麼樣?”
于階白正色道:“還是等明晚的舞會吧,被别人誤會可不太好。”
他立刻帶着安格斯轉身離去,陰毒的視線仍然在身後糾纏不休。
安格斯看向于階白,得到了一個平靜的眼神,“不用擔心,政治上總會充滿各種各樣的背叛和算計。”
安格斯握緊了手裡的劍,“我隻是覺得她很危險,像某種毒藥。”
于階白聳聳肩,“當然,格裡奇夫人可是條著名的美麗毒蛇。”
兩人和在城門等待的騎士會合之後,一齊去了哈迪奇家在此地購置的莊園。
克萊爾和安格斯領着兩隊騎士去巡查莊園各處。于階白帶着騎士長進了書房,商量起了接下來兩周的具體安排。
于階白靠在椅背上問道:“格斯,二皇子到了嗎?”
格斯遞給于階白一封小信,“二皇子殿下明晚會和皇帝一起出席舞會。”他想了想,補充道:“有傳言說,老皇帝現在的狀态不太好。”
于階白拆開了系在信上的黑色絲線,“這不重要,明晚我們就能見分曉了。”
那張紙打開,一枚薄薄的藥片落入了于階白的手中,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那枚藥片很快在于階白的指尖化作了齑粉,他擡眼看向騎士長,灰色眼眸一派平靜,“一切按照原計劃。”
騎士長點頭,轉身離去。
于階白撣了撣指尖上的藥灰,對系統道:“我現在有一種即将幹大事的興奮。”
系統的藍線抖成了個圈,“理論上來說,伊蘭斯的安排很完美,借用格裡奇夫人的手幹掉皇帝,然後栽贓給格裡奇,畢竟她本來名聲就不好,嗑藥濫交什麼的。”
“雖然計劃很美好,但這也面臨着一個問題。”系統的機械音都變得深沉了起來,“畢竟該計劃的執行人和創始人不算同一個,隔行如隔山,我隻能祝你成功,003。”
......
于階白呵呵道:“我發現你有時候說話真的很難聽。”
系統還想說什麼,于階白冷酷無情道:“閉嘴。”
雖然沒見過豬跑,但紅與黑和基督山恩仇記他還是讀過的。
人工智障瞎逼逼什麼,他是要幹大事的人,搞死一個皇帝和一個公主而已,小事一樁。
天邊的雲卷成了一團墨色,于階白赤腳站在窗邊,聞到了濃重的水汽,看起來一場瓢潑大雨正在蠢蠢欲動。
對于伊蘭斯原本的計劃,這可不算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