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答應下來人留在家裡後,屋子内變得熱鬧許多,他每次打開房門都可以看到有人在做事,不是在編竹籃就是在聊天。
一群人似乎都有事情,似乎是為了答謝顧文的收留,有的在房子周邊耕地種田,精心侍弄瓜果蔬菜。
顧文時常可以看到有人熱情地提上一籃子水果讓他嘗嘗。
他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想讓顧文留下好印象。顧文倒沒有想法,他早知道如今世道不好,他們這樣的異己者東躲西藏,連打工都是打黑工,拿的錢比他人少之更少。
想有個溫馨的家正常,隻是他如今留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他很快就會和王方海去另一個地方弄他的養殖業。
這個地方太亂了,周圍又有天白城的存在,他沒有忘記曆史上天白城曾經遭受過天變幫的控制,他不想趟這個渾水。
顧文把書壓緊,在房間裡沒有好的靈感,他打算去戶外發散下思維。
到處轉了轉,直到太陽下山,他也沒有什麼好的靈感。
他一直在拼命寫書,知識已經匮乏,沒有更新的題材,其實幾個月十本書已是極限。
顧文歎口氣,回到家裡,見到衆人正在喝酒:“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顧文驚訝,他不太想在屋子裡看到有人喝酒,酒這東西,一喝起來就傳染一大片,尤其是一群有修為的人,不鬧騰個亂七八糟不可能。
“是夫子!夫子請喝酒,我家釀的,糧食酒,味道好極了。”
酒,顧文不是沒喝過,對于對方端上來的一小杯,表情略微困惑:“我……不善喝酒。”
這自然是騙人的,他是搞不明白為什麼一群人要給他敬酒。他和他們的關系并不融洽,僅是點頭之交,卻恭恭敬敬地叫他夫子還給他敬酒。
“夫子不要客氣了,喝一杯吧。”
對方熱情地推過來,其他人也熱絡地叫着,被這樣淳樸的氛圍感染,顧文不得不拿過來:“好吧,那就一杯,我喝不了太多。”
他怕自己喝得沒完沒了,盡管一百多年後他提沈嚴擋酒,但那酒是高級釀造,這杯酒是家釀,應該不會難喝到哪裡去吧……
他品了品,沒味道,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全飲了,一杯酒下肚,味覺好像炸開來,有一種很難以言喻的美味。
顧文眼睛一亮:“這個酒……”
“好喝吧?”端酒的人哈哈大笑,“我沒騙您吧,我釀的可是一流。”
他給自己豎起大拇指,顧文傻笑了兩聲,然後一頭栽倒在了桌上。
“……”衆人面面相觑。
有人指責道:“秦範文,你把夫子喝倒了!”
秦範文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去拍拍顧文:“啊,我哪知道夫子這麼不能喝啊。夫子夫子,你還好嗎?”
顧文被搖了兩下仍然毫無動靜,就在所有人焦頭爛額之際,顧文忽然一拍桌面,猛的擡起頭,臉上的表情迷迷糊糊:“誰說我喝醉了!”
完了,這下是真喝醉了。
衆人大汗淋漓,沈嚴不在,若是回來了那該怎麼辦啊。
顧文指着桌子:“給我倒酒。”
“夫子,您不能再喝了……”
有人企圖阻止,誰料顧文一下子拍在桌上,把桌子居然拍的粉碎。所有人目瞪口呆變成一塌粉碎的桌子殘渣。不得不膽戰心驚顧文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