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萱陪着項南,漫步在月光下,不知疲憊的朝着家的方向,一步一步前行。
不知何時兩個人已經坐在了他們父子平日裡練拳的的擂台上。
一個小小的帶着拳擊手套,揮舞着拳頭的小男孩,與一個高大的身影,對練着。
男人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孩子就手下留情,表情嚴肅的,糾正着對方的錯處。
孩子也是倔強的很,非常認真的學習着,以求得到對方的認可。
擂台上的小男孩漸漸長大,與男子一般高矮,動作靈活,男人也漸漸流露出笑臉。
那是對男孩的肯定。
一夜無眠,一夜回憶,一夜沉思。
天亮了,離開的不會回來,留下的依然努力。
平日裡熱鬧的武館,因為主人了離去,現如今變得冷冷清清,項南整理着室内,齊悅萱做着早飯。
簡簡單單的一頓,填飽兩個人的肚子。
拳館再次開門,等待的不在是新人的加入,陸陸續續得到消息的學員,或直接,或婉轉,話裡話外表示着退出,項南沒有挽留。
項南知道爸爸留下的他守不住,與其勉強,不如好聚好散。
直到晚上,風叔叔帶來,并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風叔叔是項輝的好兄弟,叫風傑,平日裡說話也不太會拐彎抹角,當見到昔日裡酷拽的少年,變得郁郁寡歡。
他不忍,搶過項南手裡整理的拳擊手套,嚴肅道:“小南,本來我今天是不想跟你講的,但是看到你這個樣子,叔叔心疼。”
項南看着對方,冷冷道:“叔叔,我很好。”
風傑歎了口氣道:“小南,有件事情,我感覺你應該知道,但是你要答應叔叔,冷靜不許沖動,主要是我也不是十分确定。”
項南疑惑問:“叔,你怎麼婆婆媽媽的。”
風傑道:“是這樣子的,你爸這場比賽有問題。”
項南皺眉問道:“什麼問題?”
風傑想了想道:“就是,他連勝四場,如果在赢下去.......”
項南不敢自信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拿我爸的比賽,開外圍。”
風傑點了點頭,承認了。
項南倒吸了口涼氣,不敢相信道:“為什麼?”
“這......”風傑猶豫着不知道如何開口。
項南怒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對于風傑他還是有一點懼怕項南的,見到對方發脾氣,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講出來。
犯難的表情,齊悅萱看在眼裡。
她插嘴道:“叔叔,有什麼,你就說出來吧!不然以南的性格,隻是時間問題。”
項南冷冷道:“他對待比賽向來就很認真,從來都是進到十分的努力,但是他會留下最後一口氣,為的是活下來,他有要照顧的人,也有他要等的人,所以他不可能......哪怕比賽在重要,也不會拿命拼,我比他命重要。”
風叔傑點頭,贊同道:“是的,輝哥就是這樣,他連勝好幾場,項南你懂得,外圍鬧得很兇,如果輝哥繼續赢下來,外圍會輸的很慘。”
項南追問道:“然後呢?”
風傑低着頭,:“隻要輝哥輸掉最後一場,就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
項南沒等對方說完,搶先道:“不可能。”
風傑自嘲冷笑道:“還是你了解你爸,對不可能。”
項南接着道:“所以,有人下了黑手。”
風傑一臉的驚恐,他不了解一個孩子怎麼能如此冷靜的說出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