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擊落葉,蟬鳴餘耳。郁悶的天氣,煩躁的心情。
不知為何,今日的項南心情格外的惴惴不安,他匆匆收拾一下,就準備出門。
看着外邊下個不停的小雨,胸口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感。
他用手捶打,緩解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眉毛皺了皺。
就在他剛剛要開門之際,電話鈴想了起來。
“鈴......鈴.......”
這個時間,他轉身折回房間,在鈴聲響起的最後一刻“喂!南輝拳館。”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他不耐煩的道:“哪位?”
可能對方聽出來項南的不耐煩,用力的咳嗽一聲,沙啞道:“小南,是我。”
聲音非常熟悉,但是這個時間項南并不想聽見這個聲音,不好的預感加重了心疼的感覺。
項南沒有接話,對方接着道:“小南,我風叔叔。”
項南冷冷的回答:“我知道。”
電話那頭,猶豫着,項南也沒有催促。
項父,項輝,拳擊選手,經常出去比賽,受傷那更是家常便飯,輕的鼻青臉腫,回家養養就好,重的骨折住院,養好了在反複從前的日子,所以項南并不喜歡他去比賽,更不喜歡接賽後電話。
“小南,來醫院一趟吧!”電話那頭風叔叔道。
對于這種情況,似乎已經麻痹了,隻是平淡的問道:“很嚴重。”
對方道:“是的,這回......你還是快點,不然.......”
項南冷笑一聲道:“不然什麼?”
對方道:“輝哥,情況不太好。”
項南挂了電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稍加平靜後,拿起鑰匙,關好門,啟動門口的摩托車。
狂轟油門,飛快的行駛在馬路上。手裡的油門被他一下又一下的擰着,速度在瘋狂的加快着,心一下比一下不安。
風叔叔的話,一遍一遍在耳中重複着,對于項南來說項父就是他的一切。
從小沒有享受過母愛,都是父親陪伴他,他不善言語,項父同樣,平常他們父子也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是他們心裡知道,彼此都在對方心裡。
項父除了打拳,其餘的一竅不通,項南就在項父跌跌撞撞中成長。
父子間最多的交流就是練拳,每一次酣暢淋漓的對決後,項父都會大笑不止。
父親的沉迷,他無法理解,不知不覺中眼淚已經滑落。
對于硬漢來說,能夠吞吞吐吐無法言語,項南不敢想象,唯有加快油門,讓車快一些,在快一些。
同一時間,霍森也接到了金善雄的派遣,被提升調離。因為事态緊急,沒有留給他過多的時間,他匆匆交代一聲,便出發了。
對于歡哥來說自然是高興的,不用天天彙報,還有錢分給小弟,這對于他來說就是一份美差。
索性去醫院的路暢通無阻,用不多時,項南就已經來到醫院,這裡他太熟悉了,不用領路,不用打聽,進門就知道方向,一路狂奔找到病房,不用确定房間,門口站着的熟悉面孔,便已經告訴他。
門口都是拳館的人,見到項南,紛紛低下頭,項南不去看他們難過的表情,越過人群,推開病房門,大步進入,最先看到的是風叔叔,另一邊站着王伯伯,賀伯伯。
當把目光移轉到病床父親的臉上,慘不忍睹的面容,讓他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