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萱呵呵一笑,指了指推車:“你看。”
當項南把目光移向手推車,才看見車裡居然有一個人,不由吃驚道:“這是什麼?”
齊悅萱歎了口氣道:“人啊!活的。”
齊悅萱的回答成功的讓項南不知何為氣。。
項南深吸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我知道活的,我在問那撿來的。”
“就回來的路上,看着還活着,就順手撿回來了,看着還挺新鮮的,應該......”齊悅萱解釋道。
項南點了點頭道:“好,新鮮,然後呢!”
齊悅萱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然後......幫忙啊!他可沉了,我一個人搬不動,這一路可是把我的力氣用完了。”
說完,擡腿進院,獨留項南一個人,無語望蒼天。
能怎麼辦?人不能丢在門口,齊悅萱故意插科打诨,人既然帶回來了,隻能聽之任之。
項南在氣,也不會反抗他的女孩。
彎腰,抓起男人的胳膊用力背起,齊悅萱前面帶路,項南後面尾随。
男人被安置在齊大植的房間裡。
齊悅萱轉身離開拿藥箱,項南檢查男人的傷勢。
兩個人無語的配合着擦洗,上藥。
一陣忙碌過後,齊悅萱詢問道:“他,傷的嚴重嗎?”
項南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看着嚴重,但是要害都避開了。下手的人雖然留情,但是,恐怕一時半會好不了。他這是得罪人了,疼但不至死。”
齊悅萱放心的:“還好。”
項南淡淡一句:“不打算解釋一下嗎?這是人,不是小貓小狗,誰你撿着玩。”
家裡的藥箱就是因為齊悅萱老往回撿一些小貓小狗,項南特意給她準備的,自己因為懂得拳腳功夫,對于傷勢有一定的判斷能力,所以齊悅萱才敢把人撿回家裡。
齊悅萱看着項南,先是讨好一笑,回道:“你先别生氣,人真是我在路上撿到的,他當時昏迷,不知道該把他送去那裡,但是我知道不能把他丢在哪裡不管,所以......”
即便項南了解齊悅萱,但是在今天這種情況下,他是真的忍不住脾氣,氣憤道:“萱萱,現在不是以前,就算不說這個,這是一個活人,不是小貓小狗。你.......我......”
“停。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沒關系的,好人也好,壞人也罷!無所謂的。”齊悅萱平靜的阻止着項南的憤怒。
項南不理解的看着齊悅萱。
齊悅萱看着因為憤怒擔心自己,雙拳緊握,卻不肯說一句重話的項南,她低下頭,伸手拿起項南的手,慢慢的撫開一根一根手指頭,然後握在自己手心裡。
“我也不想管,我也離開了,可是我還是回去了,這就是我,一時半會改變不的。”
齊悅萱知道項南的擔心,可是怎麼辦?這就是她,不能見死不救。
看着因為本心如此,卻硬要改變自己的齊悅萱,項南反手抓着齊悅萱的手,不在責備,隻有心疼,算了,她還是做原來的自己就好,改變讓他來就好。
對于多管閑事的齊悅萱,項南沒有辦法隻能縱容,把齊悅萱推出卧室,任勞任怨的給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擦拭身體,脫下髒破的衣服,換上萱萱拿來他父親的衣服。
離開的齊悅萱去廚房裡,拿出大米熬上米粥,順便又準備起晚飯,她知道,項南隻是嘴硬,心地非常善良,所以把人交給他放心。
各自忙碌着,天漸漸黑了下來,今夜的月亮異常明亮,恨不得照進每一處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