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将要過去,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孩子的想法簡單而無知,懵懂的年紀,一腔熱血勇往直前。
“我該回去了。”一句話打破了開心時刻。
快樂是短暫的,該面對的不會消失。
“這裡姐姐不能經常過來,所以小豪要聽哥哥的話,項南你也對小豪好一點,收起你那一根筋的脾氣。”
齊悅萱不放心的叮囑兩個人。
金賦豪撅起小嘴,戀戀不舍的點點頭道:“知道了。”
項南哼了一聲,表示接受。
齊悅萱拉起項南的手:“麻煩你了。”
項南不擔心的詢問:“你......”
齊悅萱知道項南要說什麼,打斷他道:“放心.......”
金賦豪插嘴道:“姐姐,壞人會害你嗎?”
是啊!會嗎?天知道,就讓他們賭一場吧!
多年以後,齊悅萱回想起,也許就是在這一天,她變了,變得眼神冷酷,笑容帶刀。
壞人之所以是壞人,那是因為他們不會放棄,躲避,才會有鬼,坦然面對,才會讓對方輕敵,他——一定會來找她,這是她所求的。
齊悅萱起身要離開,項南還是不放心的,再一次阻攔道:“能不回去嗎?永遠離開不行嗎?過幾天我爸就回來了,我跟他說,讓他帶着咱們一起離開,不行嗎?”
齊悅萱冷下一張臉,堅定道:“不可以。”
金賦豪也拉着齊悅萱的手道:“姐姐,壞人很壞嗎?他是誰?”
齊悅萱笑着對小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機會到了,姐姐會告訴你的。”
齊悅萱的笑容沒有祥和,那是為了掩蓋複仇火焰的假象。
小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項南明白,他阻止不了,隻能忍下心痛。放手讓齊悅萱離開。
就這樣糊裡糊塗的藏起金賦豪。
就這樣離開了項南的家。
就這樣齊悅萱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
多日後,閑下來的齊悅萱,呆坐于屋内,思考着當晚發生的一切,想着想着,想起來父親當晚讓她放起來的手提包,那裡面會有什麼東西呢?
猜想沒有意義,齊悅萱起身進到卧室,找到那個手提包,大開一看,吓了一跳,‘錢,全是錢,好多錢,’裡邊還有一個信封,打開裡邊是空的,沒有一點有用東西。
可是——一個司機,那來那麼多錢?
在齊悅萱的記憶裡,父親就是一名司機,哪裡有過那麼多錢,怎麼回事?
那日霍森給的紅包還在,也懶得去看,擱置到現在,想了想還是找了出來。
打開一看厚厚的一沓錢,慰問金,補助,還是.......
太多了一些,看來要去見一次會長大人。
齊悅萱開始回憶當晚所發生的的一切,當時誤以為美娟阿姨是父親帶回來的家人,獨自難過,心誰着思緒跑偏了,所以她忽略了很重要信息。
回想起來,父親提到要帶他們去見會長,父親出門辦事也是為了會長,霍森是會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