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回來了?哎呀!完了。”齊悅萱一副後悔害怕的樣子。打斷了警察的話。
警察在心裡暗笑,小丫頭騙子,大人不在家,這是玩瘋了,一夜未歸啊!不過轉念一想,還是蠻慶幸的,不然又要多一條人命了。
齊悅萱低着頭,渾身發抖,就連發出的聲音也顫抖“我爸,我爸,他......”
齊悅萱想問‘爸爸怎麼樣了?可是能問嗎?不能,他想知道爸爸還活着,但是可能嗎?’
見到孩子因為一夜未歸就已經吓成這個樣子,要是知道真相......
可是他是警察,兇殺案他要查,所以.....
轉變态度道:“孩子,我是警察.......”
齊悅萱很沒有禮貌的打斷對方的話,埋怨道:“看見了,不就是沒回家嗎?至于這樣嗎?”
警察把齊悅萱當成叛逆期的孩子,其實是齊悅萱不想聽對方将要告訴她的一切。
對待叛逆的孩子,隻能嚴肅:“聽好了!我是警察,不是為了你沒回家,正因為你沒回家才逃過一節,你爸爸昨晚被害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齊悅萱擡起頭看着對方,不敢相信的搖着頭,笑着道:“警察叔叔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對方也知道,接受需要時間,耐心道:“我叫蘇特安,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昨天晚上我們接到鄰居的報案,你當時沒有在家裡,對吧!”
齊悅萱點了點頭:“是,我是沒在家,跟同學玩去了,真是好笑,對,他不在家,我就徹夜不歸,算我錯了。但是你們玩笑開大了,你是我爸的朋友嗎?為了教訓我,不用這樣吧!”
蘇特安對着叛逆的孩子也是頭疼的很,但是又沒有别的辦法,點了一顆煙,緩解了一下情緒道:“你聽好了,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也不認識你爸爸,昨天我們趕到的時候,你爸爸已經沒有生命迹象了。”
這回齊悅萱安靜了,嘴角倔強的往上挑,不相信的一個勁的搖頭,自言自語道:“他出差了,根本沒有回家,你們太搞笑了,吓唬我啊!我就是一夜沒有回家而已,用的着這樣嗎?再說我也沒胡鬧,天天就我一個人在家,就我一個人,我.......就是不想一個人而已。他回來幹嘛!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一聲,我為什麼不知道他回來了。什麼叫被害,什麼沒有生命迹象。警察叔叔,我聽不懂。”
崩潰的齊悅萱推開蘇特安,沖進院子裡,昨夜的血已經幹枯,深黑色的痕迹并沒有消失,那是爸爸最後倒下的地方。
齊悅萱腿軟的癱坐在地上,抖着手問道:“那是什麼,地上的是什麼?我走的時候,明明收拾幹淨的,誰進來了,是誰把我的家弄髒了。”
齊悅萱的哭聲引來了其餘的刑警圍觀,紛紛同情的搖着頭。
蘇特安看着痛哭的孩子,本來還有好些疑問,無奈隻能先放一放了,案情在重要也比不過人情。
放任着齊悅萱大哭,是因為沒有什麼比哭出來更讓人安心。
壓抑的釋放,肆意的發洩,這一刻的齊悅萱在也不用掩藏,她是一個失去父親的孩子,他可以哭,可以大聲的哭。
但是悲傷必須停止,因為那不是盡頭。
哭聲停止了,齊悅萱喃喃自語道:“我每天都在家的,就是昨天,家裡太安靜了,安靜的我害怕,不想一個人呆着,我為什麼不好好在家待着,要是我在家,是不是一切就會有所改變?我就是想有人陪,我錯了嗎?為什麼、為什麼.......”
齊悅萱擡頭看着刑警蘇特安,眼神裡充滿了疑惑與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