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隊似乎也察覺到W隊的體力明顯下降了很多,把主要的敵對目标轉向了一直在拿球得分的吉良涼介。
遠山亮凝視着被X隊球員層層包圍的吉良涼介,随即目光堅定地轉向了天之禦中,“天之禦,我一個人可以守住的,前面似乎更需要你。””
遠山亮的聲音沉穩有力,黑色的眼眸在聚光燈下顯得格外明亮,“球門就交給我吧。”
天之禦中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很快又恢複了那份從容不迫。
“上一個對我說出這種話的人已經成為了我的死敵了。”
“诶?”
遠山亮的表情一愣,但看着天之禦中戲谑的表情,意識到自己被捉弄了。
還不等他作出反應,天之禦中就立刻向前。
“我知道了,球門就拜托了。”
這就是中的「同調」嗎?
雖然天之禦中和須王孝希都能使用出「同調」,吉良涼介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兩者明顯不同。
須王孝希的「同調」隻能單項鍊接一個人,想法,動作,甚至是思想都可以同步。
而天之禦中的「同調」更像是統籌,可以鍊接多個人,視野高度會在連接的時候大幅度提高,并且将一支球隊分成好幾個部分,每一個部分都有他專門的任務。
而吉良涼介的位置就是中心。
不,是聚光點!
吉良涼介在整個球隊的中心持球奔跑,周圍的隊員們傳球,斷球。最後球都會傳到吉良涼介腳下。
如果說這場比賽是一部電影的話,無疑問,他就是主角。
吉良涼介眼神一凝,渴望在淺褐色的眼中蔓延,金色的火焰燃起,冒充白色的煙霧。
他持球狂奔于球場上。
X隊的三名前鋒如同銅牆鐵壁,緊緊扼守着他的前行之路,而W隊與X隊的其餘球員正從四面八方向他彙聚,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吉良涼介現在非常的苦惱。
傳球的話,隊友位置不佳,難以接應的可能性大大提高。直接射門的話,障礙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會在上門途中被截斷。
在比賽中猶豫可是緻命的。
诶?
餘光中有人抵着界線朝這邊奔來。
眼見X隊的前鋒向這邊沖來,吉良涼介猛地一蹬地面,邊緣踩球,身體輕盈躍起,仿佛掙脫了重力的束縛。
在空中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将球精準地送向了正全力沖刺的天之禦中。
X隊的雪宮劍優猛然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視線。迅速轉身,眼鏡後的雙眼閃爍着專注的光芒,緊緊鎖定住那顆決定勝負的黑白小球。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雪宮的速度竟超越了球的軌迹,在足球傳到天之禦中腳下前,他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提前預判并占據了有利位置。
他要射門了!
“察覺到了嗎?速度好快呀。”
天之禦中微微擡頭,金黃色的眼眸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與雪宮那色的眼瞳相對而視,“不過,你的預判似乎偏離了正軌。”
天之禦中輕描淡寫地一伸腳,足球便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地飛出了界外。
“我并沒有打算射門呢。”
天之禦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似乎在享受着這個小小的惡作劇帶來的樂趣。
一副完全不在意比賽結果的樣子讓雪宮劍優有點火大。
觀察室裡
帝襟杏理憂慮地詢問:“他們在一天之内連續進行三場全場比賽,真的沒問題嗎?”
“沒有關系的,那家夥可是曾經最有可能成為的‘世界第一前鋒’的人。”
繪心甚八的雙眼追随着在場上不斷奔跑的天之禦中。
“‘曾經’?”帝襟杏理捕捉到了關鍵詞,語氣中不禁帶上了幾分疑惑。
“但是抱着那種過家家的心态,是絕對不能成為世界第一前鋒。隻有擁有「自我」才能走到最後。”
繪心甚八語意不詳,似乎每一字一句中都蘊含着深意。
“诶?天之禦是進入心流了嗎?”
帝襟杏理指着狀态明顯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天之禦中問道。
“算是吧。”
“算是吧?”
“那家夥可不會進入心流,隻會把别人拖進自己的心流裡反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