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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八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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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省跟在牛車後面,瞧見這明顯不淺的溪水,忍不住問老大爺:“這狗還能遊泳?”不然就狗子汪汪叫着喊船來?那不就跟人聲喊船一樣了。

但那狗确實會遊泳,老大爺得意地将煙木/倉一敲狗腦袋,又喊聲“驢蛋蛋”,招呼狗子下河。狗子聞聲就“汪”的噗通一聲躍到溪流裡去,這落水聲特别實心。它聽話的在水裡表演狗刨式遊了一圈,上了岸又立在地上急忙抖毛。李壞果斷後退一步,躲開驢蛋蛋的甩水攻擊。

但到了登船的地方,卻還需要再等一會。這地方就一個船家,老大爺說那人最厲害,自然随心所欲,想什麼時候工作就什麼時候工作,一天打魚六天曬網都成。吳邪聽着,立刻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有些愣住:“這都已經下午兩點了……”什麼陰間作息啊。

“有就不錯了!”大爺還傲嬌地哼了一聲。

李壞一邊聽,一邊把兜裡的樹杈子和小刀摸出來,蹲在溪水邊上削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箭頭腦袋,木屑和樹皮落進水裡,随着溪流打着旋兒漂走。張起靈腳步很輕,貓似的悄悄走過來,低頭看他削東西的動作。

那邊的吳三省正和老大爺談到溪流上要經過的山洞,又拿出地圖仔細一看,驚喜的發現圖上還真有個河洞:“這不就對上了!”表現多少有點演技在裡面,因為李壞聽着他語氣特别像收音機裡面的說書,那語調就這樣一驚一乍的。

必經的河洞在老大爺嘴裡也玄乎着,就差說一個見鬼了,畢竟人一進去就出不來啦!直到後來村邊撐船來了個外地的貨郎,還是通過那洞從外面來的。村人也不信,差點要将此人當妖精打死,幸虧有人識得貨郎年年去隔壁村,隻今年才來了這裡。村人四處問問才知道确有此人,而也就他家的人才能過那恐怖的河洞。

越聽越神奇了。李壞心想。

吳邪卻奇怪地問:“那狗呢?它沒事?”

他抓住了一個盲點,他家的人可以過河洞,他家的狗也可以過?隻是沒人回吳邪的話,這點找得太盲,實在叫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哪怕閱曆極廣的吳三省也一樣。

老大爺直擺手:“俺也是聽說的,說是幾百年傳下來,誰管真的假的,聽聽得了。就是這水路走的人少,大家都走山上的道,但是你們東西太多了,最近山那邊又經常落石頭下來,還砸到了好幾個倒黴蛋。還是再等等吧。”

吳邪四處瞧山勢,也看不見山上有其他人,十分懷疑這老大爺在胡編亂造。

聽到這,李壞堪堪削完最後個樹杈子,把所有東西都塞進褲兜裡,略厚的布料隔開尖銳的樹杈,也刺不到他。張起靈不知何時又輕聲離開了,站在抱着狗子、一臉驚詫的吳三省身邊,吳邪接過那驢蛋蛋,也是好奇一聞,五官立即痛苦抖動起來,被狗子身上的臭味嗆得一頓咳嗽。

李壞看他們表情古怪,心有疑惑,就見潘子心不甘情不願地被吳三省喊過去,很是糾結地提着狗子往自己鼻子面前一晃,臉都綠了:“我去!三爺!這是屍臭啊!”

這來真的啊?!吳邪還咳着,心中說不出的悚然。

總是不出聲的張起靈神色也有了變化,但吳三省皺眉看那狗子,下一眼就給到李壞身上,很快又收回去。他沒有猶豫,點上隻煙振作情緒,說:“估計那洞大概是屍洞,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屍洞是什麼?光聽字面都能有一個簡單的猜測,但在吳三省口中,屍洞的存在聽起來更加離奇。他以前去過類似的地方,甚至見過洞裡活着的古怪生物,似人似獸,叫吳三省猜不出來。他對此當然比其他人更有見解,“那是屠殺堆屍的地方,古時過這種洞得是死人加活人混着一起過,單單是活的進去,那活的也隻能是死的了。不過——”

話音一轉,他言笑晏晏:“湘西那帶有說法是給孩子喂死人肉,長大後就和死人沒什麼兩樣,鬼也見不着他。老爺子,你那船工祖上不會是湘西那邊的吧?”

老大爺沒掩飾住表情的僵硬,隻是搖搖頭,一副要耳聾了似的張嘴就來:“不清楚,不清楚。啊呀——那時間太久遠了,俺也不知道。”他又擡頭看了看天,大聲招呼驢蛋蛋喊船來。這轉移話題的方式太過及時,但沒人阻止他,那狗子一入水就往山那邊遊去了。

吳三省背對着他朝潘子使了個眼神,畢竟多年老夥計了,潘子立即明了,偷偷從行李堆裡取出背包,張起靈也悄無聲息去拿了一隻。直到經過吳邪身邊,潘子才壓低聲音用杭州方言低聲說:“那老頭子不對勁。三爺讓您跟緊好運一點。”

他們的動向被李壞聽得清清楚楚,再低的聲響也被略吵鬧的風聲全部送進耳朵裡。他插在褲兜裡的手指早就警惕地夾拿着三隻樹杈,慢吞吞地摩挲指間粗粝手感的東西,繼續熟悉它冰冷的觸感,但他早已經蓄勢待發,随時都能動手。

一路上來去過的地方不少,有熱情赤誠的商家和老實人,自然也有坑蒙拐騙的事和騙子,吳邪算是漲了不少見識,當然心裡有數,也去拿了個包貼身背上。

李壞拿的包是最後一個,隐約有叮叮當當的金屬物碰撞聲響。張起靈耳力相當敏銳,下意識看過去,但又看不出什麼來,頓了下才收回視線。

大奎也對吳邪擠眉弄眼,吳邪算是明白了,這兩人都很緊張,面色十分嚴肅。雖然知道老大爺不對勁,但不對勁會造成什麼不好的結果?吳邪真的沒這個概念,卻忍不住下意識開始在腦内播放一些恐怖片和懸疑片的内容,真的會發生那種殺人害命的事情嗎?不知不覺的,他也随潘子和大奎一起開始緊張,緊張一會,吳邪又發覺站在他身邊的李壞看起來很淡然,一副胸有成竹、萬事皆如風般的自信。

李壞注意到他緊張的視線,回看過去,吳邪才好像真的有點明白為什麼三叔說好運是一個靠譜的人。他如此鎮定,不遠處的張起靈和吳三省看起來也一派淡然,好像和吳邪、潘子和大奎三人不在一個戲場。

眼看所有人情緒都調動起來,那隻遊溪而去傳信的驢蛋蛋也回來了。老大爺利索揣好煙木/倉,呼喊道:“船來了,走!”

話音剛落,一隻拖着舊竹筏子的水泥平闆船立即從山後順滑地轉了出來。船頭正站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人,看起來很沒有記憶點,因此李壞下意識多看了他幾眼。

這平闆船看起來也就比一截普通的木闆好點,它本是二戰時期的登陸艦演變而來的産物,最初是運輸海軍的登陸人員和登陸設備,後來在長江上運輸過多少物資,現在也沒沒落。這種船主打的就是設備簡單,裝卸方便,适合運貨,但也因此沒有船艙,所以容易擱淺,也容易傾覆。

可一切的前提都是這船是商家用的,而不是民用撐着玩兒的。所以這人撐的水泥平闆船,它看起來真的也就比光秃秃的一截未加工木闆好點。

那人喊了聲,就将船停到山岩旁,老大爺讓他們先上去。一行人把行李都帶上去,牛車和牛立在後面挂着的筏子上,可船上放了行李就沒多少位置了,大家隻好都坐在船舷上擠着。

爽快談好了價錢,那中年人就開始撐船,平闆船以一種格外自由的速度“溜”了出去,仿佛在冰面上滑動。水聲潺潺,雪白的水花不時飛濺起來,涼意更盛。

船很快來到溪流中央,終于繞到了山那邊去,一陣陣涼冷風襲來,頓時衆人眼前又是一片新鮮的好風景,吳邪有些松懈下來,忍不住拿出數碼相機,開始咔嚓咔嚓地拍照。他不僅拍風景,也拍人,就連平平無奇的船工和後面的牛車時不時也悄然入鏡。

李壞微微側身,手浸到水裡,碧波眷戀撫摸着他白皙的指頭,似乎有魚在親吻,追逐而來一啄一啄的,濕潤又柔軟,帶着一股怪異膩味的腥香,幽幽的。

吳三省注意到他神情淡淡,問:“怎麼了?”

李壞手指輕輕一夾,果不其然摸到魚類堅韌帶着一點彈性的吻部,他收回手,也不看水面上突然冒出的支棱魚頭,吳邪倒是看得瞪大眼睛——好大一條黑魚!那魚立即又縮回溪裡去,他還沒來得及給它也拍一張。可聯想到三叔的話,這魚再大,吳邪也沒有一點多餘的想法,還突然覺得胃部有點不适。

李壞随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水痕,才回答說:“好多味道。三省,該怎麼處理呢?”

這話聽着語焉不詳,但吳三省卻知道李壞這話什麼意思,大抵是指屍體的臭味。他遲疑地思考片刻,其實心裡早已經有了想法,隻說:“你再看看。看完再決定,沒準到時候也不需要處理。何況你現在一個人也不好解決。”

哦,李壞反應過來,他已經是一個人了。

張起靈望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看溪兩邊的景色。

夾在山與山之間的谷底深溪格外漫長,陡峭懸壁仿佛都要合攏過來,一會又張開些許,留給人一點緩和放松的空間。平闆船逆流而行,溪流曲折回轉,需要船工反複将船頭一調,疑似盡頭的拐角過後就又是另外一段新路程的開始,仿佛無盡無休。

這環境屬實對人的心理很有壓迫,夾在山間,無頭無尾,有種解脫不得的擠壓感。李壞看着他們借由各種辦法發洩壓在心頭的不适,吳邪已經開始抽第三支八喜香煙了,煙草的氣味随着溪水上的疾風消散得很快,不會讓人不舒服。

見李壞蹙眉看過來,吳邪就笑着将煙盒子遞過給他瞧,嘴上咬的香煙随着吐詞一翹一落:“好運,你看這個。”他沒有分享香煙的意思,而是讓李壞看那煙盒包裝折口處印着的一行字:财源紛紛至。所謂山東的八喜香煙,自然有八喜,而這就是八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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